去。
可他没想到,这珠子的光,也照见了墙后的阴影。
七月十五的夜里,周府的更夫敲过三更,正打算回窝棚打盹,忽见院墙上翻进个人影。那人身手极轻,落地时连片瓦都没碰响,反手甩出根细绳,"唰"地捆住了打盹的黄狗。更夫刚要喊,脖颈上就挨了记闷棍,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盗贼摸进正厅,借着月光直奔供桌。供桌上摆着个檀木匣,匣盖虚掩着,露出点幽蓝的光。他心中一喜,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珠子,突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他慌了神,抓起珠子就往怀里塞,转身撞翻了烛台,火苗"蹭"地窜上帷幔。
等巡城张捕头带着人来救火时,盗贼早没了踪影,只剩供桌上被撞翻的烛台,和地上一滩没擦干净的血。周文川蹲在地上直抹眼泪,指着空匣子对张捕头说:"那是我花六千两买的夜明珠啊!"
张捕头摸着胡子叹气:"周老板,您这珠子太招眼了。上月李记绸缎庄丢了幅唐伯虎的画,前日王员外家少了箱珊瑚珠,哪个不是因为太显眼?"他拍了拍周文川的肩膀,"您且宽心,我明儿就贴告示,悬赏一千两抓贼。"
可悬赏告示贴了满城,夜明珠却像沉进了深潭,再没半点消息。周文川茶饭不思,每日蹲在祠堂里对着空供桌发怔,没半个月就瘦得脱了相。妻子劝他:"要不把剩下的铺子卖了,去苏州进些新货?"他却摇头:"没了夜明珠,我这周府还算什么富户?"
再说另一头的李守谦。这李老板在扬州城开了家旧书铺,专卖些残卷孤本,为人低调得很,连块像样的招牌都没有。他屋里最显眼的,就是案头摆着颗珠子——说是珠子,其实暗淡得很,白天瞧着跟块普通的青玉,夜里也只是微微发亮,勉强能照见案头的字。
这颗珠子是他十年前在苏州旧书摊淘的。当时摊主说这是从个破落官宦家里收的,"说是夜明珠,可我瞧着就是块玉,您要是喜欢,给五十文拿走。"李守谦觉得好玩,便买了回来。妻子嫌它不亮,要扔了,他却收在锦盒里:"万一是真的呢?"
这一收,倒收出了安稳日子。李守谦从不跟人提这珠子,连最要好的朋友来店里喝茶,他都只字不提。夜里读书时,他就把珠子搁在案头,昏黄的灯光里,珠子泛着淡淡的光,倒比油灯还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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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那晚,李守谦照旧在案头看书,珠子在旁边微微发亮。忽然听见院外有动静,他合上书卷,摸黑走到窗边,透过窗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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