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凑到石板上方。青烟缭绕间,石面突然泛起金光!王生屏住呼吸,就见那些细不可察的划痕里,渗出点点金斑,慢慢连成字——
"青阳县令陈敬之,为官清廉,查盐商私漏税银二十万两。万历三十年冬,盐商买通杀手,于城南乱葬岗截杀。敬之临终前,嘱家人将罪证藏于碑中......"
王生的手直抖,宣纸"啪"地掉在地上。他这才看清,石板上密密麻麻的金文,记着陈县令查案的一桩桩细节:某月某日,盐商送他黄金百两,他原封不动交入府库;某月某日,师爷劝他"莫太死心眼",他拍案而起;甚至还有凶手的长相:"络腮胡,左耳垂缺半,使单刀"。
"原来如此!"王生跌坐在地,眼泪砸在金文上,"您是陈大人,三十年前的清官!"
他连夜收拾行李,带着拓好的金文去了县城。县衙的门房见他穿得破破烂烂,要把他赶出去。王生把金文往地上一扔:"你且去禀报知县,就说有清官冤情要申!"
知县是个胖子,正嗑着瓜子看《金瓶梅》。听门房说有个穷书生闹事,不耐烦道:"把他轰出去!本县忙着收秋粮税呢!"
王生急了,抄起供桌上的茶盏砸过去:"你可知陈敬之?他查的正是你这知县的祖宗!万历三十年,青阳县令陈敬之被盐商买凶杀害,凶手左耳垂缺半,使单刀——你左耳垂缺半,刀疤还在脸上!"
知县的脸"唰"地白了。王生趁机掏出金文:"这是陈大人临终前刻在碑里的罪证,当年盐商买凶的银钱,都记在你家的田契里!"
县衙大堂顿时炸了锅。知县瘫在椅子上,裤裆湿了好大一片。王生指着金文念:"......盐商张有财,家住城西,有三进宅院,地契藏于东墙第三块砖下......"
当天夜里,张有财就被拿了。审堂时,他哭嚎着说:"是知县他爹逼我的!当年陈县令要查他私吞赈灾粮,他让我杀陈县令灭口!"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江南。省城的巡按御史亲自来查,不仅抓了知县和他爹,还翻出二十三条人命的卷宗。陈敬之的牌位被请进县学,无字碑被运到城中心,金文用朱漆描了,百姓们叫它"金文碑"。
王生成了名人,可他依旧穿着破衫,每日蹲在茶馆里听书。有人问他要赏钱,他说:"我就是个传信的,真正的功臣是陈大人。"
后来,有人在乱葬岗发现了陈敬之的骸骨。他的头骨上有刀伤,身旁还埋着半块玉牌,刻着"公正"二字。百姓们把玉牌嵌在金文碑顶,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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