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独自坐在村后老槐树上,望着海面发呆。她腕间系着根绿丝绦,是阿海用旧渔网编的,说是"定情信物"。有回阿海撞见,她慌忙藏到身后,耳尖红得像刚摘的珊瑚:"我......我想家了。"
"想家便回。"阿海揉乱她的发,"我陪你。"
姑娘却摇头:"我是海里的精怪,去了人间,便再难回去了。"她仰头看他,眼里有泪光在晃,"阿海哥,你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阿海握住她的手,"就像你救我那回——上月出海遇风暴,是我晕过去前把你塞进舱底的木箱,可等我醒过来,箱子里只有半块玳瑁甲,还有颗珍珠......"
姑娘猛地抽回手,绿丝绦"啪"地落在地上。
变故来得比台风还急。
那是个闷得人喘不过气的午后,赵九带着几个泼皮晃到晒鱼场。赵九是村里最狠的角色,开着三艘大船,专收渔民的鱼获,稍有不顺心便掀人渔网。此刻他盯着姑娘,嘴角咧开:"哪来的野丫头?陪阿海哥晒鱼呢?"
姑娘攥紧了阿海的衣角。阿海挡在她前面:"九爷,这是我表妹,从邻村来投亲的。"
"表妹?"赵九捏着嗓子笑,"我看是海里来的美人鱼吧?"他伸手要摸姑娘的脸,姑娘偏头躲开,却被他抓住手腕。阿海急了,抄起旁边的鱼叉:"九爷松手!"
"反了?"赵九甩了他一耳光,鱼叉"当啷"落地。他凑到姑娘耳边,"今晚来我家,不然......"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渔船,"把你相好的船底凿个洞,让他喂鱼!"
夜里,阿海在灶前转来转去,坐立不安。姑娘坐在门槛上,望着海面发呆。直到月上中天,她突然站起:"阿海哥,我要走了。"
"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她摸出腕间的绿丝绦,系在他手腕上,"这是我的本命丝,你戴着,我便能感应到你。"她转身往海边跑,裙角扫过满地的贝壳,"若明日风暴起,你莫要出海......"
阿海追出去时,只看见海面上一串绿色的涟漪,很快便被夜色吞了。
第二日清晨,天气阴得可怕。阿海正准备收网,赵九的管家气势汹汹跑来:"阿海,我家爷说了,你那表妹偷了他的珍珠,限你晌午前交人!"
"我没见过什么珍珠!"阿海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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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昨晚我家爷的船经过黑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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