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想称称够不够给生病的老母亲熬粥,能称么?"
老翁接过米袋,放在秤盘上。这次秤砣慢慢往米袋这边移,秤杆尾端翘得可爱,竟比称金叶子时还高了两分。
"好!好!"王二嫂拍着手笑,"到底是米养人,称出来都带着热乎气。"
周大官人盯着那杆秤,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他咬咬牙,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塞到老翁手里:"老丈,这秤我要了!"
老翁也不推辞,收了银子,把秤包进蓝布包袱:"拿去吧,只是记住——秤杆正,人心才正;秤砣偏,脚底必生疮。"
周大官人连声道谢,抱着包袱乐滋滋地走了。围观的人还在议论,说这老翁定是个神仙,专来点化世人的。
谁承想,不过三个月,青溪镇就传开了怪事:周大官人家的绸缎庄,近日总有人上门闹事。有人说买了绸缎穿三天就破,有人说称分量时短了半尺,更奇的是,前日他派伙计去收租,那伙计扛着秤砣路过河边,竟"扑通"一声栽进水里,秤砣砸在脚背上,肿得像发面馒头。
最玄乎的是,那杆"百宝秤"不知怎的就裂了。有人说看见周大官人偷偷用锤子砸秤砣,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结果"咔嚓"一声,秤杆断成三截,秤砣滚进了阴沟。也有人说,是秤自己裂的——那天夜里,周大官人正对着秤杆发愣,忽听"咔"的一声,再看时,秤杆已断作两截,羊脂玉砣碎成了七八块,其中一块还滚到了灶膛边,把柴火都烫焦了。
周大官人疼得直跳脚,找了好几个郎中医治,脚背上的伤总不见好。他想起老翁的话,心里发虚,却又舍不得那杆秤,便让人把碎片收在木匣里,想着等伤好了再请能工巧匠修。
可怪事还没完。他家的绸缎生意越来越差,从前抢着要的阔太太们,如今见了他的招牌就绕道走;收租的伙计总说租子收不上来,佃户们倒像约好了似的,要么说年景不好,要么说家里有病人。周大官人急得整宿睡不着,有天半夜起来解手,月光透过窗纸照在木匣上,那些碎玉片竟泛着幽光,像有活物在里面爬。
第二日,他鬼使神差地抱着木匣去了城郊的破庙。庙里住着个拾荒的老妪,头发白得像霜,正蹲在门槛上补破碗。周大官人把木匣往她面前一放:"老妈妈,你看看这东西值钱不?"
老妪颤巍巍地摸出块碎玉,在手里颠了颠,突然眼睛一亮:"哎呦,这玉质多好,磨磨能当秤砣呢。"她又捡起另一块,"还有这红玛瑙,正好嵌在秤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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