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解放后,组织上照顾他的遗孀和跛脚的儿子,让他们继续经营那家店,也算是……对老同志的一种保护和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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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远的目光再次投向苏念卿,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和一丝沉痛:“念卿,你父亲让你去那里……或许,他并不知道这个点已经出了问题。
或许……他是想通过这个点,传递什么信息,或者寻求什么帮助。”
他深深地看着苏念卿,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你父亲苏明康同志……曾经参与了一个文物修复工作,后面那项工作被迫终止,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我记得,解散前……他曾给我发过一封电报,里面提到过这个杂货铺。
我当时以为他是要我去关照一二,所以也没有放心上,没想到不久之后就传出他要被下放的事情。
当时我这边也出现了一些问题,等我回头想要处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收到了你父亲寄的信件,就是关于你和霄凛两人婚事的信件......”
陆怀远没有再说下去,脸上有遗憾,自责,也有一些苏念卿没有读懂的情绪。
客厅里一片寂静。
苏念卿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父亲……和陆怀远一直都是朋友,而且一直都有通信!
父亲出事前,写了那样一封信,说明他是有所怀疑的?而且也足够信任陆怀远,只是可惜......
“爸,”陆霄凛打破了沉默,语气异常坚定,“柳荫胡同这个点被敌人渗透利用,证据确凿!李瘸子很可能就是被胁迫或者策反了!这更证明,那个‘陈先生’一伙人,势力盘根错节,无孔不入!他们针对念念一家,甚至针对念念本人,绝不仅仅是因为苏叔过去的身份!这里面一定有更深、更险恶的目的!很可能……与活体电台的后续研究有关!”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怀远:“爸!苏家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念念是我的妻子!保护她,揪出幕后黑手,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陆家该做的事!”
陆怀远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清婉也站起身,走到丈夫身边,轻轻按住了他的手,目光温柔却坚定地看着他。
良久,陆怀远猛地抬起头,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所有的犹豫和沉重都被一种决然的厉色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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