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这是家里的王干事。”
“王干事,您好。”苏念卿牵着临川下车,微微颔首致意。
临川有些紧张地躲在她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小声跟着说:“叔叔好。”
“哎,好好!苏同志,小同志,一路辛苦!快请进,外面冷!”王干事笑容满面,热情却不失分寸地侧身引路。
推开厚重的单元门,一股温暖干燥、带着淡淡茶香和地板蜡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外面渗骨的寒意。
门厅宽敞,铺着光洁的水磨石地面。
正对着门是一道铺着深红色地毯的楼梯,通往楼上。左手边是客厅,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隐约的交谈声和电视新闻播报声。
“陆首长,夫人,霄凛和苏同志到了!”王干事提高声音通报了一声。
客厅的门被完全推开,明亮的灯光倾泻下来。
客厅很大,陈设简洁而考究。
深棕色的皮质沙发围成一个半圆,地上铺着厚实的暗红色地毯。
墙壁上挂着一幅主席画像,这好像是这个年代的标配。
沙发前面是一个电视柜,上面有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正播放着新闻。
沙发主位上,坐着一位穿着熨帖的深灰色中山装的男人,和自己父亲一般年纪。
他坐姿极为端正,如同松柏,眉峰如刀,眼神锐利而沉静,不怒自威,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只是抬眼望过来,目光在苏念卿身上停留了片刻,那无形的压力便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正是陆霄凛的父亲,陆怀远。
坐在他旁边单人沙发上的,是一位气质温婉、穿着合体驼色羊毛衫和深色毛呢裙的妇人。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挽在脑后,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中透着敏锐的审视,带着医学工作者特有的冷静与观察力。她便是陆霄凛的母亲,沈清婉。
另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他看起来比陆霄凛年长几岁,气质斯文,显得有些书卷气,手里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把钢尺,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刚从某个复杂的公式或图纸中抽离出来,这是陆霄凛的大哥,陆霄云。
“爸,妈,大哥。”陆霄凛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寂静,他自然地牵起苏念卿的手,带着她向前走了几步,“这是苏念卿同志。念念,这是我父亲,母亲,大哥。”
苏念卿挺直脊背,迎上陆怀远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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