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想起三年前货轮爆炸时,火光中那个扭曲的身影,想起老鬼挑衅时那句“殡仪馆的白菊可还新鲜”,这语气里的怨毒与戏谑,像极了某个在暗处窥伺已久的熟人。
沈曼宁?这个名字刚冒头就被他压下。
前世他仅在见过两次许明诚的这个寡嫂,后面虽也参与了逼死苏念卿,但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刀光凛冽的老鬼?
他甩了甩头,将这荒诞的联想抛开。
老鬼的皖北口音带着刻意的沙哑,刀术路数是码头亡命徒的狠辣,唯有那股沉香味让他莫名联想到苏念卿发间的气息,但这更可能是敌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会不会是‘黑猫’?”队员指着甲板上的樱花刺青图案,“三年前货轮案失踪的那个水手?”
陆霄凛摇头。
黑猫是左撇子,而老鬼用右手使刀。
他盯着暗门内侧刻着的樱花标记,又摸了摸口袋里苏绣帕子的纹路,脑中飞速检索着所有可能的面孔,许家的门客、码头的把头、甚至某个被通缉的惯犯,但都对不上号。
他只确定一点:老鬼一定是他见过的人,或许就藏在他眼皮底下,用一道疤痕、一口假口音伪装成另一个人。
缉私艇拖着驳船驶回码头时,陆霄凛捏着那枚翡翠扳指,指节泛白。
许家、老鬼....…所有碎片在他脑中飞旋。
他知道,老鬼跳江前抛出的那句话,绝非虚言,这背后必然藏着更大的阴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沪市许家老宅的地窖里,真正的“老鬼”正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孔,那是沈曼宁。
她眼底布满血丝,左鬓角的胎记被一道伪造的月牙形疤痕覆盖,她扯掉手腕上的黑布绷带,露出小臂上那个黑色狼头的樱花刺青,现在整个手臂鲜血直流,让樱花都变得血红一片。
“沈小姐,你可还好。”地窖深处传来许家管家张妈的声音,她正擦拭着一尊青铜鼎,“许主任让我问问您,那批货该如何处理?”
沈曼宁指尖蘸着瓷盘里的绿色汁液,沿着小臂狼头刺青的边缘轻轻涂抹,那汁液带着艾草与矾石的刺鼻气味,所过之处,黑色樱花的纹路渐渐淡成浅褐,最终与皮肤融为一体。
她头也不抬,声音淬着冰:“许明诚还敢提‘货’?码头失手,驳船被扣,他当我这里是万宝窟?”
张妈放下抹布,走到地窖中央那尊青铜鼎旁,铜锈在烛火下泛着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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