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许言既被郁诗文压着,她便要逼他撕开这体面。
她蘸着指尖血在帕角绣出一朵暗红色的芍药花,烛火摇曳下,那花竟似染了血泪一般,显得那样凄美。
她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的面容,三分像已故的赵芳华,七分靠妆容描摹,可文许言对她的宠爱,分明是因这张脸。
她冷笑,替身又如何?只要她能握住他的心,便能将文家娘子取而代之。
第二日,文许言果然未至。
马春儿将熬好的桂花糖渍封入瓷罐,附上染血帕子,差人送至侯府。
小厮带回了话,“这几日,侯爷有事,无暇他顾。”
马春儿捏碎瓷罐,糖渍淌了一地,甜腥味呛得她喉头发苦,她伏在案上痛哭,泪滴浸透帕子上的血芍药,那花纹渐渐晕开,似一朵泣血的花儿。
她思及此处,忽生一计。
三日后,她寻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点了一出《断桥》,又亲自描眉扮作白蛇,在文许言必经的茶楼唱了半阙。
那日他恰巧归来,马儿在楼下嘶鸣,她倚窗而歌,眼波盈盈望向他。
戏词唱到“情深不寿,缘浅奈何”,文许言在楼下驻足,面色复杂如墨。
他曾与赵芳华共赏此戏,如今马春儿扮作白蛇,眉目间七分肖似,更添三分凄婉,直勾得他心魂摇曳。
戏罢,马春儿褪去戏服,着一袭素白衣衫等在巷口。
文许言下马时,她泪眼盈盈,柔声说道,“爷,我唱得如何?”
文许言喉头滚动,她这张脸与旧人七分相似,此刻泪眼朦胧,更似当年那人的模样,他终是没忍住,携她去了城外别院。
帐幔低垂,马春儿伏在他怀中,指尖抚过他腕上的旧伤,“爷为护我受伤,我却连府门都进不得……若主母娘子容不下我,我便自请离去,绝不给爷添麻烦。”
文许言猛然攥住她的手腕,“休说这话!我既许你名分,必不会负你!”
他眼底燃起怒意,越阻他,他越觉这外室是他自由的最后凭证。
马春儿顺势落泪,“可我怕,怕爷被压得忘了真心……”。
文许言面色骤变,“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为了你,被老太君抽了一顿鞭子,现在都还有鞭痕未消。”
马春儿一把捉住文许言的手说,“爷对我的好,我永生记得。”
马春儿实际上什么都懂,她就是要这么说,一开始她对文许言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可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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