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马春儿和文许言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余太后为了给我一个体面,把掌事大嬷嬷叫到了面前。
“佩容,宫里那个马春儿该管管了,这几日传得有点不好听了。”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此时,掌事嬷嬷院里的空气凝重得化不开,连外头聒噪的鸟鸣声都像被厚布蒙住了一般,闷闷地透不进来。
马春儿跟着引路的宫人一脚踏进了这院子,心口那点刚放下去大半的石头,又沉沉地坠了上来,坠得她手脚冰凉。
引路的宫人送到门口便垂手立在了一旁,眼皮都没撩一下,马春儿深吸一口气,自己抬手掀开了那厚重的棉布帘子。
一股浓重的线香混着陈年家具的木头味儿扑面而来,并不难闻,却沉甸甸地压在肺腑上。
掌事嬷嬷赵氏就端坐在正堂上首那张铺着半旧石青坐褥的太师椅上,一张脸板得像块寒铁,一丝纹路也没有。
她身后立着两个身形健壮,面容冷肃的老妈妈,如同庙里的泥塑金刚,下首还站着两三个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的宫女。
马春儿的心猛地一抽,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大礼,“奴婢马春儿,给嬷嬷请安。”
声音在过于寂静的堂屋里显得有些突兀。
赵嬷嬷没叫起来,她那两道锐利如钩的目光,慢悠悠地从马春儿的发顶一路刮到她的鞋尖,像是在审视一件出了纰漏,亟待处置的器物。
目光所过之处,让马春儿只觉得皮肤都绷紧了。
“安?”赵嬷嬷终于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刮在青石板上,字字透骨,“你倒是还惦记着‘安’?”
马春儿的头伏得更低了些,额头几乎要触到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奴婢惶恐,不知何处惹了嬷嬷不快,还请嬷嬷明示,奴婢一定改过。”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也足够诚恳。
“明示?”赵嬷嬷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事,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你自己做下的好事,倒要我来明示?!”
话音未落,一道疾风裹着浓重的怒气已至面前!
“啪!”
一声脆响,炸在马春儿的耳畔。
脸颊先是猛地一木,随即火辣辣的剧痛轰然炸开,半边脑袋都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得她整个上身都歪向一边,精心梳理的发髻彻底散乱,几缕发丝狼狈地垂落在她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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