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傅姨妈捏着信纸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指尖用力得发白,几乎要将那柔韧的纸张戳破。
一股又酸又涩又闷的气团,死死堵在她的心口,堵在她的喉咙眼。
怎么偏是旁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顺风顺水?她那心尖上的亲闺女秦芊芊,怎么就偏偏摊上了林锦宏这么个看似清高,实则不顶事的人?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了如今这副提心吊胆,还要低声下气四处求告的可怜模样!她只觉得一股邪火在五脏六腑里乱窜,烧得她口干舌燥,眼窝都有些发烫。
她几乎是硬着头皮移开目光,才勉强滑向书信的后半段。
宗月柔的笔调轻快依旧,只略略提及了金陵近况,说天洪会闹得凶,她夫君文品言忙于此事,信中并未详述如何棘手,只道:“夫君言,此等祸乱民生之邪佞,必当肃清,绝无姑息之理。观其字句,决心甚笃。” 寥寥数语,却透着一股子斩钉截铁的笃定和不容置疑的魄力。
看到此处,我恰到好处地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小锤子敲在傅姨妈紧绷的心弦上:“月柔就在金陵城里住着,那是天洪会闹得最凶的地方,人家文品言却没有半点慌忙,这些事情,一个男人还处理不好吗?”
我顿了顿,目光清亮地看着傅姨妈,轻声说道,“男人还没有这点魄力,还成什么男人?”
这话像一根针,猛地扎进了傅姨妈混乱的思绪里。
是啊,文品言多厉害的人物,能文能武,这宗月柔到底烧了什么高香,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傅姨妈张了张嘴,想替林锦宏辩驳几句,说他年轻、根基浅、遇到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可这些话在宗月柔那份笃定的书信映照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在找借口。
我将傅姨妈那瞬息万变的脸色尽收眼底,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又徐徐放下,才接着说道:“姨妈,有些事情不要插手太多。”
我声音放得更柔缓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说道,“其实这都不是钱的事情,是林锦宏需得收拾了。”
我抬眼,目光坦然地迎上傅姨妈闪烁的眼神,抛出了最重的一顶帽子,说道:“林锦宏就是拿捏了秦家不会给芊芊退路,所以才这样不要脸,这种事情就不该管,让他回去找林家要!”
这话一出,傅姨妈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紧,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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