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开了信,里面倒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宗月柔只是说了一些江南景色,文品言对她还不错的话语,这些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同为在这个时代,文品言的思想就比文许言先进得多。
他懂得尊重女性,更知道怎么对一个女人好。
我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粗糙的边缘。
窗外天色有些沉,压得人心头也有些发闷,宗月柔的信摊在案上,字里行间都是柔情似水。
不过也不是没有烦恼,金陵正在闹“天洪会”,不过是些蛊惑人心的把戏,煽动得无知乡民砸了官府粮仓,抢了官银,还伤了人,金陵乱成了一锅粥,连带着文品言也深陷其中,脱不开身。
这事,我太熟了,历史书上没有少看到这种变故,什么“天地会”、什么“白莲教”,与那个什么“天洪会”完全是同出一辙。
历史上这种事情并不少,都只是闹得一时沸沸扬扬,到后来都是无疾而终,都是些平民,有多大的能力与官府作对呢?
所以对这些事情,我没有多惊讶,迟早都会解决好的,只是过程麻烦一些罢了。
我想了很多种办法,其实每一种都是合适的,我甚至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我轻轻吁了口气,提起了笔,墨水在砚台里晕开了浓黑的一团。
我没怎么犹豫,笔尖悬了片刻,便落在纸上。
我提出了几个方案,比如如何安抚惊慌的百姓,如何分化被裹挟的盲从者,如何精准打击那几个挑头的人,又如何稳住粮价、平抑恐慌,一条条,一件件,都写得清楚明白。
这些都是历史经验,根本不用太费精神,当然我又用了一些自己的方式,剔除了所有不必要的损耗和风险,直指要害。
信写好了,三页纸,沉甸甸的。
我唤来秋月,对她说道:“用最快的马,送去金陵,务必找个可靠的人亲手交到宗小姐手里,一刻也别耽搁。”
看着秋月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里那点沉甸甸的感觉才稍稍松动了些。
金陵的事,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希望还来得及。
我刚坐下,想喝口茶定定神,外头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事嬷嬷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在门外响起:“夫人,姨太太来了。”
我微微一怔,傅姨妈来了?她怎么这时候来了?我放下茶盏,起身迎了出去,柔声说道:“姨妈,怎么这时候来了。”
傅姨妈被引着进了屋里,我抬眼看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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