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盯着她腰间晃动的铜钥匙,秋霞被她姑妈带走那天,人牙子腰间也有这样一串铜钥匙。
雨声渐密,我仿佛又听见了秋霞的呼喊。
“夫人,夫人……”秋霞忐忑的呼唤,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捻着珍珠站起了身,说道:“你明日随我去趟城南布庄吧。”
秋霞点点头,小丫头则懵懂地站在一边。
次日卯时,马车碾过青石板路。
秋霞攥着褪色的荷包,听车外传来熟悉的吆喝声。
布庄斜对面,满脸横肉的汉子正在肉铺前剁骨,刀背映出他眉角蜈蚣似的疤。
“那不是王屠户么”?车夫嘟囔,“上月刚打死第三个婆娘......”
秋霞突然剧烈颤抖,荷包里的杏核洒了满车。
我按住她冰凉的手,目光扫过布庄二楼,一位老妇人正将一包碎银,塞给柜台后的另外一名老妇,那妇人腕上戴着秋霞去年典当的银镯。
过了两日,秋霞的姑母把喜儿接了回去,我心里就抖了一下,因为前日里,我看到她姑母和前街的王婆勾搭在一起,这两人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我把秋霞找了过来,悠悠说道,“你妹子也许会被卖掉。”
秋霞一听,脸色都变了,她急忙说道,“求夫人可怜可怜奴婢,救救我妹子。”
“起来吧,你是我的丫鬟,就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想办法。”
秋霞一听我的话,心里安稳了许多。
当夜,我在书房待到三更,烛火摇曳间,钱队头翻墙递来卷泛黄的文书,他悠悠地说道:“那陈叔原是赌坊打手,上月在码头赊了二十两酒钱。”
此时案头还摆着那个陈叔的账目单子,墨迹晕染处隐约可见叁拾两纹银的字样。
窗外惊雷炸响,我望着这连绵细雨,心里也是异常难过。秋霞连伞都没撑,中衣被雨浇得透湿。
“夫人,救救我妹子吧,她被带走了!”秋霞扑跪在廊下,掌心擦出血痕,“陈叔说要五十两赎身......”
我将那账目单子拍在案桌上,厉声说道:“你那姑母卖不了你了,便把手伸到了表妹身上,那日里,你姑母早就和人牙子谈好了。”
秋霞如遭雷击,怔怔望着雨中飘落的杏花,那年她姑母也是这般对她的,只是她遇到了好人家,现在这个妹子没有依靠,只有她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子掉进火坑里。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妹子被卖到火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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