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零七分,洛乐的指尖刚触到办公桌上的骨瓷杯,便感受到不同于以往的温热。蒸汽在杯口凝成细小的水珠,沿着杯壁滑落在她昨夜圈注的财务报表上,将"2.43"的小数点后两位洇成模糊的蓝斑——那是叶欢今早新换的咖啡豆品种,烘焙度比上周深了3个单位。
"温度传感器显示最佳饮用时间是05:12。"叶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调试完咖啡机的淡淡雪松气息。洛乐转身时,发现他的衬衫袖口少了颗纽扣,露出腕间新添的银色手链,链坠是枚微型蝴蝶芯片,与她发卡上的裂痕纹路完全吻合。
"你调整了水温。"洛乐的指尖摩挲过杯底的刻痕,凹凸的点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这是叶欢连续第43天为她准备咖啡,而今天的摩尔斯电码排列方式格外复杂,点与线的间隔比往常多出0.3秒的停顿,像极了她上周在跨境数据流中发现的异常波动。
"试试用体温加热。"叶欢递来一块天鹅绒擦拭布,布料边缘绣着细小的LL字母,"有些密码需要温差才能显影。"他说话时,袖口的银质纽扣正以顺时针方向转动,这个动作在三个月前的库存数据攻防战中,曾代表"陷阱已布置完毕"。
洛乐依言将咖啡杯贴在掌心。当体温传导至杯底时,那些原本隐晦的刻痕突然显现出第二层纹路——在"早安"的摩尔斯电码下方,竟叠加着另一组符号:·—· ·— —· · 。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因为这串符号对应的字母,正是她父亲临终前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缩写。
"今天的谈判..."叶欢的手指划过她办公桌上的红圈报表,停在"库存周转率"的异常数值上,"对方可能会利用你的校验习惯,在小数点后两位植入误导性数据。"他的指尖在"1.43"的数字上轻点,那里残留着她昨夜圈注时的红笔压痕,"就像这杯咖啡,表面的温度曲线下,藏着更深层的密码。"
上午九点,谈判室的智能窗帘自动闭合,将阳光切割成整齐的光条。洛乐盯着投影仪上的财务模型,那些被红笔圈注的小数点后两位像跳动的火苗,在视网膜上投下重影。当对方首席财务官用"常规取整"解释数据异常时,她注意到其领带夹上的蝴蝶装饰,与叶欢手链上的芯片纹路惊人相似。
"贵公司的流动比率,"洛乐调出自己的测算表,红圈标记的数字在幽蓝的屏幕上格外醒目,"小数点后两位与我司三年前的并购数据完全重合。这种'巧合',恐怕不是财务建模的常规操作。"她说话时,指尖轻叩桌面,节奏与叶欢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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