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零三分,洛乐的智能手环在腕间震动时,她正用红笔圈住财务报表上的“3.17”——小数点后两位数字像枚枚红色图钉,将跳跃的现金流数据钉在A4纸上。办公桌上的骨瓷杯还冒着热气,杯底的金属刻痕在晨光中投下细碎阴影,像串等待破译的星链。
这是叶欢调任首席技术官的第三十八天,也是他连续三十八天为她准备早餐咖啡。洛乐捏起瓷杯,指尖触到杯底凹凸的刻痕,忽然想起昨夜暴雨中,他递来的降噪耳机外壳上同样蚀刻着蝴蝶纹路——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在掌心连成隐秘的线索。
“早。”叶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雪松香水混着咖啡豆的焦香漫进鼻腔。他的衬衫袖口扣着枚银质袖扣,表面的点线组合与杯底刻痕如出一辙。洛乐注意到他的领带夹是只微型蝴蝶,翅尖的芯片正随着步伐微微颤动,与她发卡上的元件型号完全相同。
瓷杯在掌心发烫。洛乐盯着杯底的刻痕,突然发现那些点与线竟组成了完整的摩尔斯电码——·— —· ·— —·,对应的字母是“U N U N”。她正要皱眉,叶欢已走到桌前,指尖轻点杯底:“从右往左读,试试?”
字母顺序倒转,变成“N U N U”。洛乐下意识地在便签纸上写下对应的数字:14 21 14 21。日期格式在脑中自动重组,14/21——正是今天的日期,3月21日。她抬头,看见叶欢的瞳孔里映着自己错愕的神情,像片藏着无数代码的深海。
“早餐在微波炉里。”叶欢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便签纸,边缘画着小太阳与蝴蝶的简笔图案,“收购案的财务模型我做了修正,重点标注了小数点后两位的异常波动。”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洛乐想起昨夜雷声中,他为她调整代码频率的专注模样。
瓷杯放回桌面的瞬间,刻痕与玻璃桌面的反光重叠,竟在报表上投出“早安”的拼音首字母“ZA”。洛乐忽然意识到,这些被她视为装饰的刻痕,实则是叶欢精心设计的时间密码——从第一天的日期代码,到今日首次出现的文字短句,每个细节都精准对应着她的习惯与节奏。
上午的收购会议在八楼会议室召开。洛乐习惯性地将文件按页码排序,确保所有红圈标记的小数点后两位朝向右上角。当投影仪亮起时,她发现对方提交的资产负债表上,“净利润率”的小数点后两位全是“33”——这个数字让她后颈发紧,因为今天正是第33章的日期。
“王总监,”洛乐打断对方讲解,指尖划过触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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