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所有西装的肩线处都有极细的红笔标记——那是他三年前作为“临时丈夫”第一次为她准备谈判服装时留下的。
“后天去香港谈收购,”洛乐将量体本甩回桌上,却在转身时顺手拿走了挂着小熊挂件的卷尺,“别让我在客户面前像穿错校服的中学生。”
叶欢望着她西装后摆扬起的弧度,突然注意到左侧腰身处有一道浅灰印记。那是昨天她在仓库核查库存时,蹭到的旧物流单上的碳粉——第47页的异常签收记录,正是他上周用红笔圈出的内鬼线索。
缝纫机在工作间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叶欢捏着裁好的肩衬,突然听见衣帽间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他推门进去时,看见洛乐正对着镜子调整袖扣,珍珠母贝表面映出她微抿的唇角——那是她发现细节漏洞时的习惯性表情。
“袖扣歪了。”他上前替她调整袖扣角度,指尖触到她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比上个月淡了0.5度。洛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右肩上,那里的肌肉正因为长期保持谈判姿态而轻微颤抖。
“王董事的女儿在哈佛读供应链管理,”她的钢笔尖突然抵住他围裙口袋里露出的便携计算器,“你说,她会不会对我西装里的肩线数据更感兴趣?”
叶欢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袖口的纽扣,右斜45°的收针角度,是他根据孤儿院缝纫课老师教的“最牢固针法”定制的。镜中两人的倒影重叠,他看见自己围裙口袋里露出的半张纸角,那是从哈佛校友录上撕下的,第7页的毕业照里,十七岁的洛乐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站在礼堂门口微笑。
缝纫机的针脚突然断了。叶欢转身走向工作间,听见身后传来洛乐翻较量体本的声音,还有卷尺小熊挂件碰到金属纽扣的轻响。他摸出藏在缝纫机抽屉深处的牛皮本,最新一页画着两套西装的剪裁图,左侧肩线标注着“洛乐,12岁,41.5cm”,右侧是“叶欢,12岁,40.8cm”——那是他们在孤儿院最后一次量体时的数据,第二天,洛乐被星沉集团接走,而他躲在衣柜里,用偷来的裁缝课作业纸,画了整整一夜的小太阳。
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是洛乐的专属座驾在楼顶降落。叶欢望着她踩着高跟鞋走向衣帽间门口,西装后摆的开衩处露出一小截腿环,那是他上个月悄悄加装的防狼装置,内置的压力传感器正随着她的步伐规律震动。
“晚上八点,”洛乐忽然回头,指尖转动着他的小熊卷尺,“把收购案的财务数据做成我能塞进西装内袋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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