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
叶青鸾一把推开自家大门,径直走到议事厅,卸下佩剑重重拍在桌上,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拎起桌上的凉茶壶,对着壶嘴就灌了好几大口。
“哟,这是谁惹着我们家的女将军了?脸拉得比马脸还长。”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叶青鸾气极,扭头一看,只见她哥哥叶凡,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另一张宽大的太师椅里,浑身汗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圆润的脸上还泛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晕,胸口剧烈起伏着,活像一条搁浅的胖头鱼。
叶凡刚结束上午的“酷刑”——被他爹叶擎苍逼着跟都尉叶林进行体能训练。对于一个体重远超标准、平日里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胖子来说,这简直是要命。
叶青鸾看到哥哥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那点气也散去了几分。
“爹呢?”叶青鸾没好气地问,随手抹了把下巴的水渍。
“在书房跟叶林叔复盘军务呢,估计一会儿就过来。”叶凡喘匀了气,好奇地打量妹妹,“咋了?抄个家还抄出火气来了?”
“还能有谁!”叶青鸾没好气地把茶壶顿在桌上,发出“哐”的一声,“抄个家都抄不痛快!那严桧老狐狸,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
她噼里啪啦地把抄家的经过,特别是严桧那副道貌岸然又暗藏鬼胎的嘴脸,以及必须将人犯押送京城接受三司会审的憋屈,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叶凡听着,脸上的戏谑慢慢收敛。他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让自己坐得更正一些。等妹妹发泄完了,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小妹,消消气。这事儿……爹也很难。”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继续道:“你想想,如今朝廷是什么风向?重文抑武!爹虽然挂着镇北侯的名头,手握重兵,可说到底,是个武将!他插手冀州内政,尤其是这等牵扯甚广的世家大族通敌案,已是越俎代庖,一个不慎,便会授人以柄,被京城那些御史弹劾滥用职权、拥兵自重。到时候,爹爹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护得了我们叶家,保护得了冀州百姓?”
“难道就只能任由这些蛀虫逍遥法外,鱼肉百姓,甚至通敌卖国吗?”叶青鸾气得猛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那个严桧更是可恶!明明自己也收受贿赂,暗中倒卖军械,将朝廷下发的军械卖给北元,却将破烂和残次品给冀州守军!导致冀州守军的武器破旧不堪,反而没有北元蛮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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