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二十张圆桌在围屋底层摆成环形,每张桌上都有金黄的盐焗鸡、油亮的酿豆腐、翡翠色的艾米果,还有瓦罐里煨着的土鸡汤,热气腾起时,把灯笼的光染成了暖金色。李可佳坐在老奶奶身边,看她往自己碗里夹酿豆腐——豆腐里的肉馅吸饱了汤汁,咬开时豆香混着肉香,尾韵带着胡椒的暖,像把围屋的温暖,都熬进了这口豆腐里。
「多吃点艾米果,祛湿健脾。」隔壁的阿婶往她碟子里添了个青粿,顶端的尖上点着朱红,「这粿皮里加了我们后山的艾草,根根都带着露水呢。」骆梓淇镜头扫过圆桌——老人们举着搪瓷杯劝酒,孩子们追着艾米果跑,李可佳和老奶奶并排坐着,绿色的粿皮映着她的笑,老奶奶的银镯子碰着碗沿,发出细碎的响。画外音里,客家话的劝菜声此起彼伏:「食多滴!」「趁热食!」——像首没有旋律的歌,却让每个字都带着「家」的温度。
四、暮色围屋的「时光切片」
深夜的围屋浸在温柔的暗里,唯有天井的灯笼还亮着,红光映在青石板上,像落了满地的碎柿子。李可佳蹲在围屋门口画速写,笔尖在牛皮纸上勾勒出圆弧形的屋檐、老奶奶捏褶的手、竹匾里的艾米果——旁边写着:「围屋的圆,是把时光揉成了团;艾米果的绿,是把春天包进了皮。原来团圆从来不止是血缘,是陌生人递来的面团、老奶奶教捏的褶、圆桌旁的笑,让每个『路过』,都成了『被接住』的温暖。」
骆梓淇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最动人的画面不是全景,而是特写:老奶奶和李可佳并排坐的手——一只布满老年斑,一只沾着艾草汁,却在揉面团时贴得那样近,像两根缠绕的藤蔓,在围屋的天井里,长出了「跨越时光的亲情」。忽然想起进门时老奶奶说的「阿妹」——那声带着乡音的称呼,让陌生的围屋,瞬间有了「外婆家」的温度。
手账最后一页贴着围屋的门票、艾米果的油纸,还有张和老奶奶的合照——她举着刚捏好的青粿,老奶奶笑着比出「点赞」的手势,身后的圆桌摆成圆满的弧,灯笼的光在两人脸上映出柔和的影。她在照片下方写:「今日在围屋懂得:「团圆」的本质不是「血缘」,是「被当作家人」的瞬间——是老奶奶把面团塞进我手里的自然,是阿婶往我碗里夹菜的热络,是围屋的圆弧形屋檐,把每个「路人」都圈进了「家」的半径里。而艾米果的清香,终将在时光里沉淀,变成关于「围屋烟火」的味觉符号,让我想起时,便能看见那片浸着艾草香的天井,还有老奶奶手腕上银镯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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