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末日抉择

幽冥界的天空裂开蛛网状缝隙，紫色闪电在裂缝间游走。楚逸将慕清雪安置在玄冰玉床上，她右眼流出的血已经自发构成七分之六的星图。云素问用金针封锁其周身大穴，每扎一针，自己的指尖就结出一层冰霜。

"必须做决定了。"陆明一拳砸在青铜柱上，雷纹在皮肤表面游走，"等星图画完就来不及了！"

楚逸凝视着太虚令上完整的星图。七个光点中，代表他们所在的第六点正不断闪烁红光。他忽然明白过来："幽冥界本身就是个避难所——前代文明建造的。"

夜未央的幽冥幡无风自动："正确。但你们看到墙上的刻度了吗？"她指向远处黑曜石墙壁，上面刻着三百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每道代表一次轮回。而现在..."她伸手触碰最新的一道，石壁突然皲裂，流出沥青般的黑色液体，"容器到达极限了。"

苏灵儿正在用星盘推演，铜钱悬浮成三维模型："两个选择——要么集齐三块碎片重聚星核，成功率不足一成；要么启动幽冥界最终防御，能撑三十年。"

"三十年够找出新出路了。"陆明说。

"不够。"云素问突然抬头，她的左眼不知何时变成了和慕清雪右眼相似的冰晶状，"我刚连接了药灵族集体记忆，前297次轮回中，最长的一次只多撑了十一年。"

争论声中被一声剑鸣打断。慕清雪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问心剑插在身前地面，剑身映出她半面染血的模样："没有时间了。"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音，像是多个声音叠加，"祭坛在召唤我们。"

楚逸突然按住眉心。太虚令剧烈震动，投射出幽冥界地底结构的全息图——在他们正下方三千丈处，确实埋着一座七角祭坛，每个角上都刻着与慕清雪血绘星图相同的符号。

"下去。"楚逸说。

"你疯了？"陆明拦住他，"那可能是陷阱！"

慕清雪已经拔剑走向殿外。她的每一步都在玉石地面上留下带冰霜的血脚印，这些脚印自动连接成符纹。楚逸追上去时，发现她的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地壳开始震动。夜未央展开幽冥幡罩住众人："抓紧！"黑幡化作钻地梭形，带着他们冲破层层岩壁。下降过程中，楚逸透过幡面看到令人窒息的景象——幽冥界的岩层中封存着无数青铜棺椁，棺盖上的铭文显示这些都是前代轮回的幸存者。

"所以这才是真相..."苏灵儿声音发抖，"所谓避难所其实是..."

"坟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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