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神识判官

慕清雪的指尖触碰到楚逸眉心的刹那，整个世界骤然坍缩。她感觉自己被吸入一个旋转的星河漩涡，再睁眼时已站在一片混沌的识海中央。三座虹桥从虚无中延伸而出，分别通向迷雾笼罩的彼岸。

"这是...他的记忆宫殿？"慕清雪握紧问心剑，剑柄传来的冰凉触感提醒她这不是幻境。左侧的丹火桥燃烧着赤红烈焰，桥面浮现出她熟悉的场景——楚逸在玄霄门练剑、与她共赴秘境、在月下为她包扎伤口...每一幕都裹着温暖的光晕。

右侧的冰魄桥则凝结着幽蓝寒霜。当她凝视桥面，隐约看见一个白衣少年在雪地练剑，那剑招轨迹赫然是萧然独创的"寒江独钓"。桥中央跪坐着模糊人影，正在雪地上画着某种复杂阵法，阵眼处躺着一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

"第三记忆？"慕清雪转向正前方悬浮的星尘桥。这座桥由流动的星光构成，无数符文在光带中明灭。当她试探性迈出一步，整座桥突然绽放刺目光芒，问心剑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斩因果"三个古篆在剑刃上灼灼发亮。

「过桥者需知：每择其一，必忘其二」

混沌中浮现血色文字，慕清雪瞳孔骤缩。这意味着如果她选择探查楚逸今生记忆，就会永远遗忘关于萧然和神性碎片的线索。

"不对..."她突然按住太阳穴，问心剑传来的波动与星尘桥产生诡异共鸣。某些画面强行闯入脑海——她看见自己穿着陌生的月白长袍，手持问心剑刺穿楚逸...不，那时他还是萧然的胸膛。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雪地上，化作燃烧的星火。

「凌霜师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吗？」记忆中萧然的声音带着解脱般的笑意。

慕清雪踉跄后退，这个称呼像尖锥刺入脑海。她从未告诉过楚逸，自己前世道号正是"凌霜"。问心剑突然脱手飞出，剑尖点在星尘桥起始处，桥面顿时浮现万千裂痕。

"咔嚓——"

无数记忆碎片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慕清雪看见云素心站在星穹之下，七道流光从她掌心射向不同方位；看见萧然在密室墙壁上疯狂书写"不要相信记忆"；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婴儿被放入水晶棺，眉心闪烁着与她此刻所见相同的三桥印记。

「警告！神识过载！」

剧痛中慕清雪被迫退出识海，回归现实的瞬间，她发现楚逸眼角有血泪滑落。更可怕的是，自己持剑的手正在不自觉摆出"斩因果"的起手式，剑尖距离楚逸咽喉只有三寸。

"我差点..."慕清雪颤抖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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