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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立于帐中,眼前沙盘遍布旌旗,指尖拂过西侧关口一线。
那里正是秦军主攻方向。
他眼神冷锐,一如昔日静海初起时的深潭,微澜未动,却杀机满溢。
“大都督,秦军进攻方向已明,左翼缺口需补防。”
一名幕僚疾步上前,面色苍白,“斥候传回,秦军夜袭伏兵,疑似引诱我军轻骑陷阵。”
宁昭沉吟片刻,取笔调动:“命云铁营增援左翼,弓弩营分三列游走,禁军不动。”
“可若右线也遭袭——”
“那就让他们袭。”宁昭看向外头,风中火光撕裂黑幕,如同怒焰燃烧边境。
“这场仗,终究得打一场硬的。”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帐中,令诸军将士神色肃然。
他不是那种能言善辩、鼓舞人心的统帅。
但他身上的冷静、果断与近乎冷酷的判断,却在一次次死战中,让人心服。
军帐外,雪落如絮,天色灰沉。
营地四周皆是冻土与枯木,风吹草卷,似有野兽埋伏。
秦军却未急攻,反而隐匿于林中,似在等待什么。
宁昭立于军帐门前,望着那片山林,良久才缓缓收回目光。
对手不再是蛮荒轻骑,而是秦王最倚重的兵团——他心知,此战无退路。
他喃喃道:“若不胜,西境破;若胜,北荒活。”
而在京城南郊,一辆马车悄然驶入静夜之中,车帘掀开处,一缕熟悉的暗香飘散。
苏浅浅披着寻常青衣,隐入黑夜之中,眉眼冷静,唇边却似有无声决意。
她未再回静堂,也未入内院,而是径直去了天枢台下的密室。
密室灯火昏黄,沈彦的弟子玄元正在等她。他低声道:“小姐,北荒来信——”
“毒性确定为变异型星藤种,推测由蛮荒人改造。”
苏浅浅点头:“这与静堂文书所记吻合。”
她转身望向密室墙上挂着的一幅图。
那是一幅古老草本图谱,中间一抹黄藤交错纠缠,如血线盘绕。
她语气极轻:“若从蛮荒送回样本,就该有人替我们走一趟。”
玄元顿住:“你是说——”
“我去。”苏浅浅回头看他,眼神清澈坚定,“你替我守住天枢,我替这世间,走一次险途。”
玄元张口,却最终没说出阻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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