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拓那边,命其以‘例行检测’为名,抽查秦军活动地带之荧光回馈,以确认是否已有小股渗透。”
风越发大了,帐中灯火微颤,宁凡目光落于沙盘中标示秦军兵线的赤色小旗上,语气一字一句:
“敌非秦军,而是潜蛇、内鬼、旧毒未清。”
他语罢,举步走向内案,取出一封信信。信上只二字:“已知。”
他在信末添数句,封蜡,再交予荀破:“此信,送予蒙武。”
荀破接过,眼神微敛:“他如今境况已至极点。”
“所以,更需信任。”
?
京城·暗巷茶肆。
寅时未至,整座皇城尚在沉眠之中,惟有东南角一条老旧街巷内,数家夜茶铺昏黄灯火未灭。
窄巷间夹着湿冷水汽,积雪初化的石砖上水痕斑驳。
一家茶肆内,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低头翻着账本,穿着寻常,神情温吞。
他面前坐着一名操北荒口音的行商,神色焦躁,手指不停在膝上敲击。
账房低声道:“消息是从广渠来人手中得的,不敢妄断真假,只言‘星藤之用已破’,大秦即将重启旧案工坊。”
行商骤然瞪大眼,语气压低却难掩惊骇:“你可确定不是故布疑阵?”
账房先生微微一笑,淡然道:“我是记账的,不管真假,只做传递。”
二人言语之间毫无破绽,待银钱交割完毕,行商离去。
却不知店外阴影里,一名身形干瘦的老者已悄然离去,他袖中暗藏的风引司腰牌在风中微晃。
他低声自语:“鱼已咬钩。”
?
大秦别苑·静思堂外。
夜色深沉,天地俱寂。
浓云如墨,将残月吞噬。石室四周冷气渗骨,连水汽都仿佛被冻结。
苏浅浅倚着墙角,双唇泛青,眼下乌青浓重,身上的薄毯已三日未换,连原本每日送来的米汤也被减至一半。
她手指轻捻那枚缝藏微密情报的蜡丸,指甲缝中早被挤得生疼,但她未有一丝松懈。
石门忽地“吱呀”开启,灰衣嬷嬷捧着一盆盆景缓缓走入。
那是一株星黄藤,枝蔓干瘪,叶片枯黄,似随时将死。
“这是……什么意思?”苏浅浅声音干涩。
嬷嬷眼神复杂,未言语。她将纸笔放在案几上,低声道:
“她让你解释……藤液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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