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广传毒议,此役不战自败。”
他抬眼望向营帐帘外天光,一抹血色残阳正被厚云吞噬。
“把所有慰问粮,封锁、焚毁。病患隔离,粮秣重审。三日内,查出此物成分。”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密报京畿,谨慎其后。”
?
同一时刻,京城西南,静思堂深处,夜风穿窗似刃。
苏浅浅半躺在石室角落,披着单薄的毯子。
眼睫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像极了静水下盘绕的水草。
今晚特别冷,天井之外的月光带着惨白,映得地砖也泛出微微蓝光。
但她不冷。
她的心太热,太躁,太急了。
她刚刚完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的“窃听”。
石壁的另一侧,不知为何,传来了隐约的对话声。
哑嬷的低语,以及一个苏浅浅从未听过的男子声线——沙哑、压抑、带着怒气:
“……毒籽……成效已显……”
“……她写的,还是假的。”
“星藤提炼法……缺了要点。”
“……主上已在……王恒……将至……”
苏浅浅几乎不敢呼吸,生怕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对话。
她从石室枯坐中抽身出来,趴伏在地板之上,用尽力气将耳贴近那处温度稍异的石砖,屏息倾听。
话语断断续续,但那几个关键词,已足够致命。
她的手在轻微颤抖,既因惊愕,也因紧迫。
蛮荒果然已动,毒籽计划早已渗透秦军粮草,王恒——
那头“死不瞑目”的蛇,竟已逼近秦策身边,而她写下的半真半假之文,也许已不足以拖延秦如月。
她不能再等。
她将一枚细薄的金属片从床底隙缝中取出——
是那日从饭盒托架边缘偷偷折下的一角铜箔。
又从毯边拆下几缕布线,蘸上油灯微温的残油,用指甲将字迹刻入布片之中。
内容极简,但字字如锋:
【毒籽致泻,源于蛮荒慰粮,症缓势急。王恒疑入秦,秦如月有疑,已逼供星藤。小心火线。——S】
她将布片吹干,藏入发髻一处掏空木簪中,重新盘发,一丝不乱。
夜风轻拂,油灯晃动。石室内一切依旧死寂。
但她的心,在静水之下,已开始翻涌。
“听雪乌会来的。”她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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