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暗铠,双臂抱胸,神色冷硬。
他身后两人抬来一口残破的木柜,内有零星竹简与纸函,已湿透一半。
他略扫一眼,命人带去密院分析,旋即又步入前庭,站在昔日王相亲笔题写的石碑前。
石碑半毁,字迹残缺。
“‘仁道治本’,呵……”段震冷冷吐出一口气,似嘲似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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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名校尉疾步而来,躬身低语:“沈鉴已就擒,沈策被押解途中畏罪自尽。”
“沈承负隅顽抗,击杀三名禁军,现已重伤被俘。”
段震眉头微皱,缓缓转身,目光沉如冰渊:“传我军令——”
“凡涉毒粮、王相之事,重案不赦,审到底,不得滥杀。”
“但……若嘴太硬,不妨借刮骨之法让他开口。”
“是!”
校尉领命而去。
废墟边,一名年老仆妇跪倒在地,披头散发,朝断垣中哭嚎:
“老爷啊……三少爷啊……冤啊!”
她刚欲冲前,被禁军冷冷拦下,长枪横刺,将其推得仰跌在地。
仆妇喉中哽咽,双眼血红,却不敢再前,只伏在泥水中号哭不止。
段震未多看一眼,转身迈入更深的瓦砾间,冰冷的晨光在他甲胄上泛起一道锋光,仿佛划破整个沉寂的京城。
这一日,王相府名册中百余人尽数被清。
沈家三房宅邸封闭、抄检、断水断粮,整个京中高门权贵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
夜幕初垂,北荒·天断关地底的火器工坊灯火通明。
这里距离主防线百丈有余,入口设在一处隐蔽山腹,仅经军令方可通行。
岩壁之下,火炉燃烧如龙口,热浪翻腾,照得满室橘红。
工匠与军士穿梭其间,汗如雨下,动作急速而谨慎。
中央试验台上,谢鸢换下外袍,仅着短甲立于一旁,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冷静如水。
台上,星黄藤粉末正与不同材料混合燃烧。
火油、火绒、棉线……
每一次引燃都记录下燃烧时间、火焰形态、烟雾气味与反应强度。
一位工匠将一撮掺杂藤汁的特制引信点燃,火焰瞬间收缩。
仅冒出一道细细的蓝烟,燃势极弱,竟自行熄灭。
“记录:第二十三组样品,火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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