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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王恒府夜深人静却灯火不灭。
王恒于书案前品茶,丝毫不见疲惫,旁边船礼部尚书王延之弹劾之奏摞得几尺高。
王恒嘴角扬笑:“延之此人,好手段,颇识时局。”
语毕,他取出火烛小沙盘,“此非指控资料,而是将牵引宁泰动词曲折。”
“若钦差继续调查火灾与粮案,他日旋即调东西道官兵至北荒,又岂不一石二鸟?”
王延之轻叹:“多军会调,恐西境生变。”
王恒冷笑:“我便先在京中造声——弹劾宁凡‘图谋不轨’。”
“若再加上一两帖御史谏议——太傅秦策便有下手之机。”
于是,御史台夜半密集弹劾涌向皇帝府;
钦差宁泰返京路途亦遭“意外”,风波暗涌、牢狱密谋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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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谷夜战余波未散,硝烟迟滞于山崖,死人横陈。
宁昭负甲站于战壕侧,望着远处云梯残骸与石木焦痕,不语良久稍息。
烟尘如末,沙土夹带血腥盖过呼吸。
她忽转身,走至沈彦瘫倒之地,轻扶其手臂:“郎中,伤可缓否?”
沈彦仰望她,声音微弱:“将军,流言甚重……”
“夜凛已在粮仓放火,还说是蛮荒……余粮被抢,士气动摇。”
她低头吻了他的额:“休言此。若我退,此地陨没,只剩无根浮叶。”
她抬眸,目光坚毅,“我不会退,我们会守住。”
沈彦愣住,唇角泛出一丝苦笑:“将军此志,比天还远。”
忽然大营号角齐响,号声慑人。
宁昭回帐,对副将喝道:“二次齐敲金鼓,传至全军。”
“声明西境誓克敌营,不令大秦轻进。但若夜凛扰害更多,将军早已问罪所有!”
话虽冷峻,却难掩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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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破晓,营中骚动再起。
残余云梯与斥候失踪者群聚,奉命整理伤员、焚毁病体。
宁昭再次得悉西境粮仓又起火,火势更猛,通讯已断。
她所属斥候夜色带回惨报——火焰吞噬多地粮仓,粮堆滚滚,黑烟蔽天。
与此同时,钦差宁泰于西境行辕下结论,认定焚仓系“北荒奸细”。
除灭内患之策未生效,必须迅速行动。
正在这一时刻,仅剩北荒援兵依旧无法及时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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