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头,“是……是属下亲眼所见。”
“那贼人背上披着蛮荒图腾,火起后逃入山林……我等追之不及……”
“图腾?”宁泰转身,望向站在一旁的沈彦。
沈彦神色平静:“此乃旧蛮符,一般草原商贩亦会携带,非蛮部专属。”
“况且此地守卫虽紧,竟连一个贼影都未留下?”
“更无火油痕迹,却偏偏焚自重点区段……大人,不觉奇怪?”
宁泰眯眼,望向火场中尚未完全熄灭的几堆焦粮,忽然问:“你们知火自何起?”
仓头一滞,“应是……后库。”
宁泰淡然道:
“不,是前排第七仓。”
“我来时,那边火最盛,温度最高,说明源点在那里。”
“而你口称贼人逃向后山,呵……此贼,好大胆。”
仓头冷汗如雨而下,低头不敢再言。
沈彦适时开口:
“大人,属下查阅守仓记录,此处虽属备用。”
“但守将吕彧于昨夜忽然调走两班守军,名义是协防西坡粮道,而西坡并无战事。”
宁泰双目微敛,抬手,冷声道:
“传我令,查吕彧,查其家族金账,查他三年内所有调令、所签文书。”
“再调内库火场之物,全数封存。”
他回头看向沈彦,面无表情道:“沈校尉,想必你这趟西境之行……”
“怕是要多留几日了。”
沈彦微微拱手,神情肃然,“属下愿协查到底,绝不令贼人蒙混。”
……
夜,深重如墨。
雷鸣谷东侧,宁昭独坐营帐,窗外风卷破帐,吹动油灯微晃。
她翻阅着方才传来的线报,眼底的冷意已凝成霜。
“吕彧失联,火案已被宁泰察觉……”她低语。
秦军压境、钦差猜忌、粮案未平,北荒未援。
她孤军奋战,疲于奔命,唯一可倚者,竟是朝堂那位亦敌亦友的王恒——
可这位摄政王如今自顾不暇,哪有闲心顾及西境。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苦涩沁入心脾。
片刻后,她起身,望向营帐东侧。
那是一幅巨大的战图,血鹰峡、天南岭、霜石岗、鹰嘴堆……红线交错,杀机四伏。
她的目光,落在一条尚未标注的灰线上——
那是她手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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