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忠贤和张维贤那满是愁苦的面容,朱由检也不知该说什么,冲二人轻轻点点头,朱由检抬腿就向殿内冲去。
才到殿门前,朱由检突然一个急刹车:“大哥知道孤遇刺吗?”
魏忠贤和张维贤再次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快给孤拿条湿毛巾来。”
站定了吩咐一声,朱由检开始松解自己腰间的玉带。只是,不知怎的,他有些颤抖的手指几下都未能打开紧扣的玉带。
看到朱由检的动作,魏忠贤和张维贤都明白了过来。
信王是要脱下身上破损的血衣。
信王不欲陛下为他担心。
信王与陛下真是亲兄弟啊!
“还不快拿湿毛巾。”
冲旁边的内侍一声呵斥,魏忠贤抢上一步亲手帮朱由检解开腰间的玉带。
脱下破损沾血的王袍,用湿毛巾擦干脸上的血污,没有外袍,朱由检穿着中衣走进了寝殿。
“夫君,小五赶回来了。”
看到朱由检还显青涩的身形出现在殿内,张皇后低下头在朱由校耳边低低的告知。
一串串泪珠似断线珍珠般滚滚落下,张皇后忍不住用被泪水浸湿的朱唇在她夫君的脸上,她一生唯一的夫君脸上轻轻一吻。
精神明显一振,脸上涌起一团不太正常的红晕,朱由校望着他最为亏欠的妻子,由衷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再与你执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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