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前,想给母妃改去里贯。”
说到这里,司清俞的眼里泛起怒意,呼吸气后平复心情,再次开口。
“母妃宁死不屈,还是被带去西苓,一天两天,他能哄着母妃,时间一长,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作为“王”的尊严,便不顾母妃意愿强要了她,西苓没人会说天启话,也无人在意她这位从天启来的王妃,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
她在生下我后的一年里郁郁而终,我对她只有浅浅的记忆,在她的遗物里,我翻到许多天启的东西,还有一封封寄不回去的家书和她——绣的帕子。”
他呼吸了一大口气,又倾吐出来,反反复复,像在演奏一首悲怆的奏鸣曲,大概是情绪上来无法纾解,只能停住不语。
顾南星很心疼他话语中的女子,被迫被迫,后半生似乎都刻着这两个字,她在这里待久了,知道天启的青楼属于艺术类场所,而不是“窑子”,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女孩。
因为她的一技之长被西苓王看上,被迫带回西苓,被迫做了不愿意做的事,那里没有人懂得天启话,没人懂她的苦闷,西苓王对待她,似乎只是对待一只鸟儿、猫儿。
等到她怀孕,生下孩子,再望着还是陌生的一切,陌生的人,写下给家人的信也不能寄回……如果是她,大概也会郁郁而终。
不论是浅煜陌的母妃、司清俞的母妃还是周围任何一个身世凄惨的男女,顾南星都心疼这样的遭遇。
这个世道其实不是那么太平,只是她生活得地方是太平的,虽然天启在一步步改善,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外在、内在因素,只能慢慢地,一步一个脚印。
只是对于这个在纷乱中才建成不算久的国家,这样的发展已经能算作“快”。
“这样说的话,你……不太喜欢西苓王吧。”未曾谋面,但是她也不太喜欢。
“嗯,他是个极薄情的人,他不喜欢母妃,而是病态,他喜欢看美人脸上不甘的表情,即使母妃屈服,他也会失去兴趣。
母妃死后,他怀着对母妃死去的不甘,对我并不好,似乎还隐隐有着,一种蔑视,在天启,天启会说天启是第一,而在西苓,西苓会说西苓是第一。
不止是对天启人的蔑视,还有对母妃歌姬身份的蔑视,对西苓王待她那么好却不知好歹的蔑视,可我知道,她是不愿的,而他的好,也不是爱。”
他看着顾南星眼里也满是悲痛,也知道他们是同样的心疼。
“西苓……有点狂,不谈谁第一第二,怎么还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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