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齿。
若是有曾经见过星宿老仙翩然风采的武林同道在场,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三分憨厚、七分猥琐的糟老头子,竟是曾让整个武林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丁老怪。
苏星河也瞅见了他那谄媚讨好的模样,眼中更迸发出刻骨恨意:“掌门,这叛徒害得师父坠崖,残害同门……”
“我知你恨他入骨,但我既已承诺饶他一命,自当言而有信。”张坤抬手制止他继续叨叨下去,“况且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将这丁老怪关在山上,与那些聋哑弟子一起做些杂役,让他日日劳作、夜夜忏悔,岂不比一刀了断更解恨?”
苏星河一张脸阴晴不定,终于躬身抱拳:“苏星河,谨遵掌门之命。”
闻言丁春秋胡乱摸了一把脸,布满皱纹的惨白面容上染遍一抹红,倒是更显精神。
他眼中竟没一丝怨毒,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自是与师父师兄不一样的,他宁愿像个废人一样苟活着,总好过死亡。
于是丁春秋憨厚地笑:“好嘞,好嘞!从此我就是擂鼓山上一杂役,日日劳作、夜夜忏悔……我这去劳作忏悔。”
张坤一甩头,做个了现学现卖的简单手势,两名壮硕的聋哑弟子上前来,给丁春秋戴了手铐脚镣,押着他去山里伐木去了。
这一切其实早都安排好,就连苏星河也是知情的。丁春秋内力尽失,但外功招数和下毒本领还在,稳妥起见需得佩戴枷锁,再交由聋哑门人监督着做工。
眼见丁春秋随着聋哑弟子渐行渐远,张坤眼神示意木婉清与钟灵二人搀扶着少女阿紫走到近前。
木婉清和钟灵得张坤传授北冥神功,也已知晓逍遥派的存在。而阿紫乃是丁春秋的得意门生,一身吐纳调息、炼毒使药的本事,多有逍遥派的渊源传承。
因此张坤征求了苏星河意见后,索性也让三位姑娘一齐参加无崖子的葬礼、对墓里素昧平生的前辈敬香行礼……
生前孤零零地于深山中一坐三十年,死后好歹要图个热闹几分。
此时葬礼既毕,丁春秋已得到处置,所剩的便是阿紫。
阿紫身中七日断魂霜之毒,到今日恰好便已是第七日,身上毒素渐趋发作、各种症状逐步外显,双腿依然出现浮肿、周身肌肉更是酸痛。
但张坤有意让这小妮子吃些苦头、磨砺脾性,愣是让她忍耐到无崖子葬礼完毕后的此时此刻。没想到阿紫尽管痛得脸色苍白、嘴唇乌青,依旧克制着一声不吭,目光流转间仍然闪动着几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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