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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朱娘犹自惊魂未定。
朱浩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娘,那黄藩台的小舅子苏东主,现在人在何处?”
“还关在县衙大牢他不肯就这么出来,说非把祸首元凶拎出来不可,我出牢门时听到里面传来声响,知县老爷一个劲儿认错,却未得宽宥。”
说到这里朱娘有些不解:“小浩,你怎就认定族里会派人去官府报案?”
“娘,朱家无视亲情,一再欺负咱孤儿寡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不是故意贬低他们,在我看来,为了谋夺父亲留下的产业,他们更卑鄙的事也做得出娘不是说了,朱家现在缺钱到京师打点吗?”
朱浩轻轻拍了拍朱娘的后背,“娘,担惊受怕一天,你累坏了吧,早些歇息。”
朱娘有些不安:“小浩,咱这样做得罪苏东主不说,家里边也不好交待回头官府找朱家麻烦,你祖母责怪咱怎么办?”
朱浩笑了笑,“娘,我们跟苏东主做正经生意,也是受害者。至于朱家那边,就说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朱家自个儿都没搞清楚,凭什么认为我们能知晓?当时境况,谁都以为他们是私盐贩子,连官府的人都看走眼,能怪到我们头上?”
“小浩,话是这么说,但就怕经此一事后,咱彻底做不成生意了”
朱娘满面忧色。
看似解决眼前的麻烦,但同时也得罪苏熙贵和城中所有盐商,更跟朱家交恶。
这跟自掘坟墓何异?
朱浩道:“娘,咱都被逼到绝路上了,还担心那么多干嘛?咱能晒出好盐,必定有销路娘,你先去休息,等事情过去孩儿再说下一步计划!”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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