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爚朗笑,道:“该振奋些,如今局势已有扭转。前几日张世杰传来战报,不仅收复了平江、安吉、广德、溧阳诸城,还收复了镇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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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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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还能骗你不成。”王爚抚须道:“张世杰已筑垒于焦山,准备与唐军一战。他奏章上说,他下令让麾下战船放石锚、停泊于长江,若无命令不得启锚,以示死战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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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云孙亦欣慰,道:“自开战以来,只听闻诸将败逃,至今终于有敢于死战之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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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爚点点头,终于问道:“江南西路未被战火波及,以宋瑞之能,想必能召集兵力万人吧?可是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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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云孙停下脚步,道:“赣州在籍兵士,除掉近来被征调之部曲及老弱伤病者,所余三百七十六人,俱已入卫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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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爚微微一愣,道:“官家下诏勤王,意在征集天下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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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章公,夏收在即,若征发百姓万人,这万人又有父母妻儿,到头来断了几万人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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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这是何意?”王爚打断了闻云孙的话,问道:“只领三百人来,你真欲救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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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唐军趁胜而下,破长江防线,逼近京畿,便是以乌合之众万余人来,又何异于驱群羊而搏勐虎,救得了社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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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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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君之?,忠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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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爚已有怒意,道:“你来却不求成功,来求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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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云孙长揖到地,应道:“学生求对错,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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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莫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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