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人南下,那就由我大宋军民再狠狠把他们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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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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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看着这一幕,已丢开张荣枝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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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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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在承平客栈的院子里,聂仲由就告诉过他“若说是报国热忱,我信得过陆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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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李瑕道:“那就这么做吧。最好的结果是我直接说服他,让他配合我们把那蒙人杀了,否则我们不能顺利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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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能说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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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坏一点的结果,我们得找机会自己杀掉蒙人,逼着陆凤台与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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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冒险了。”聂仲由道:“万一你杀了那蒙人,陆凤台还是不和我们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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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把握才会冒险。”李瑕说着,把一根铁丝插进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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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当他一把捉着张荣枝的头发猛烈地把对方砸在墙上的时候、当他与何定聊天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陆凤台,眼神里只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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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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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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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他已经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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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对陆凤台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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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一心报国吗?看清楚,我要把这个蒙人杀了,然后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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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匕首的那一瞬间,李瑕其实就已看到了陆凤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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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没把握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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