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仲由点了点头也就答应了,他这人眼中只有功业,对这种琐事懒得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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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件事,韩承绪颇为感激李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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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也不让他欠人情,因听说他曾是金国的翻译官,于是向他求教蒙语、女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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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天的行路中,许多时候都能听到他们叽哩咕噜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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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语言天赋不算好,但胜在刻苦、专注,一如他曾经练习击剑之时,进益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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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巧儿也成了李瑕的半个外语老师,她也懂女真语和蒙语,只是口语还不熟练,正好与李瑕相互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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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终于走到了采石矶,这里属太平州,即后世的马鞍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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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矶作为长江渡口之一,官道上设了关口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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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行人本就是扮作商队,免不了缴税、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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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严禁铁器、铜钱向北流通,他们的马车上有不少这些违禁品。每次过关,聂仲由从来不拿出什么官府信令,全是靠用钱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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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有个名叫吴德贤的中年男子,原是个走南闯北的帐房先生,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个商队的领头,实则在聂仲由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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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税兵来查,吴德贤熟练地揣着他那装着铜钱的褡裢就凑了上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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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人,则是站在路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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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拿刀带剑的,但那些税丁收了吴德贤的钱,自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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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戴着镣铐、佩着剑,站在道旁,忽听队伍里有人低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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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纪废弛,只看此事便知平日里有多少铜钱外流,国事亦是坏在这些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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