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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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聂仲由目光看去,看到的李瑕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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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聂仲由摇了摇头,道:“你猜错了,我不是要找庞天?杀人。我找他,是因为他金国遗民的身份,是因为他在金国故地还有人脉。现在你把我要用的人杀了,你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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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聂仲由又道:“你误我大事,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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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等李瑕回应,冷哼了一声“自作聪明”,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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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茂把自己矮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看起来毫无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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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聂仲由走了,他才探了探头,向李瑕轻声道:“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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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扫视了一眼牢房外的狱卒,只见他们收走了放在栏杆外的骨头刀,却没有打开牢门搬运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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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死囚,不管怎样,情况都不会更差了。”李瑕道,“而且,他会带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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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茂有些怵李瑕,心里嘀咕着“都这样了你还说大话呢”,脸上却作出关心的样子,问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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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太多了。”李瑕道:“他第一时间是审视我,而不是泄愤;他在试探我、调查我,还要压一压我的气焰;他是一个做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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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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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茂也希望李瑕早点出去,因为不想再和他坐同一间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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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吕丙雄虽然是杀人犯,但还是很好相处的,也没有想要对他白茂怎么样,这个李瑕却真是杀人不眨眼,恶人中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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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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