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骨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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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仲由道：“然后呢？为何庞天?也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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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知道你要用他，所以我才杀了他。”李瑕道：“我杀了吕丙雄之后，忽然听到有人说‘是血的味道啊’，我转头一看，庞天?就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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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这里，朝我们这个牢房看着、嗅着，铁链不停响。我看到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两个字……是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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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和我说‘把人拖过来，血还热，我要喝’，于是，我就把吕丙雄的尸体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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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仲由听到这里，脸色愈发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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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受到了刺激，李瑕像是有些神经质，竟是笑了笑，低声自语道：“庞天?……他一定很饿，他这个肌肉量，一天要消耗很多能量，牢里的杂粮满足不了他。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何喜欢喝人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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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仲由居然回答了，道：“因为他是被野蛮人抚养长大的，‘茹毛饮血’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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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昨天说不想替你这个宋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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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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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杀了他。”李瑕道：“趁着他在吸吕丙雄的血，我一刀刺进他的胸口。我还告诉这些狱卒，不要动这个现场、去把你找来。这样他们才能撇清关系，不然你要用的人死了，他们要担责。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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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说到这里，抬起头，盯着聂仲由的眼睛，很诚恳地，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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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说了吧，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要找庞天?做的事，我来做……”\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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