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起来,反倒有愧疚在心内作祟,又是去打了冷水打sh巾帕给他降温,备了温水在房里时不时润润他的唇,又是放了开水在浴房怕他突然醒来难受要去沐浴,又是盛了米汤拼尽力气扶他起来慢慢喂送,又是找希染要了药方亲自去厨房煎药,差点把屋顶都烧黑大半圈,还碎了一个煎药壶。几天内忙上忙下全部都是她亲力亲为,谁来帮忙和探望都坚决闭门不见,终于顺利地让他退了烧。虽然还是嗜睡,但睡梦中终于不再有难捱的呢喃。
万俟宸睁开眼睛时,司姩正握着他搭在床边的手,累得倚在床柱上小憩。他一有动静她便醒了,下意识地去探他的额头,却不期然地对上他深邃的瞳孔:“呃,你醒了?有没有感觉舒服些?”
“三天。”果然又是一个气定神闲的七殿下,看样子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她见他心情不错,服侍他盥洗后顺便赶紧挤到他面前趁机邀功:“殿下,小nv子侍奉得怎么样?讨个奖励不过分吧?”
他却动作敏捷地一下床就轻而易举将她整个横抱在怀里,不管不顾她的抗议,大步迈开:“一起洗。”
怎么洗?
“司姩,跳支舞,我就帮你报仇。”万俟宸一手枕在脑后,躺在床榻上把玩着她尚未g透的发,在指尖绕来绕去,漫不经心地道。
“哦?没想到姩儿真的是慈悲心肠。这怎么行?”他眸光一闪,抬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坏笑道:“我发现姩儿一见到我话就说不利索呢,是因为撒谎么?”
怎么可能会不想报仇?查探来龙去脉怎么够抵司府的人命?血海深仇自始至终就扎根于她的心底,只是她对万俟宸的期望实在过低,帮她刺探消息都已经是奢望,怎么敢说报仇的事情?她想也不敢想,所以才在入阁时以调查为由苦苦哀求。她已经义无反顾地在听音阁献出了所有,包括身t……当然不会在乎拼了这条命,甚至去与谋害司府的y险小人同归于尽。可是现在他主动说要帮她!这会不会是他的圈套?
她只有他。
司姩咬了咬唇,开口:“现在就跳么?我不会。”娘亲早年去世后就没有人再教她跳舞。
原来他早就已经安排好,只等自己主动上钩。她心内莫名冒出些酸涩。
虽然不是滋味,但她只有答应。
“嗯。”她乖巧颔首,忽然意识到他逐渐加重的喘气和越来越热烈的吻,手不安分起来,她的身t也随之变得su麻麻。反应过来后她不禁娇声控诉;“你、你不是才……怎么又……!”
“唔……宸……”
司姩原本以为他是请了阁内花魁来教,因为这是再省力不过
娘亲在她六岁那年过世,然而生前在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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