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缠住关节的腐朽木偶,在疯狂而无序地抖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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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直面水底女煞更恐怖!比体内混沌核心爆发的剧痛更让他想要……逃离!
他无法理解这席卷而至的情绪洪水,更无法应对。
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告诉他——必须离开这里!必须将这腕间的烙印、这眼中的酸涩、这一切混乱的源头……远远甩开!
求生的欲望最终压倒了那瞬间汹涌的、令他窒息的情感狂潮。
逃!
他用尽最后一点意志力,驱动着这具几乎散架的身体,像摆脱什么恐怖的瘟疫般,几乎是滚爬着,狼狈不堪地冲出了这间吞噬了无眠之泪的破败庙宇!
天边,终于泛起一丝鱼肚白,但这光,惨淡如同死者的脸。
清晨冰冷的薄雾如同尚未消散的亡魂,在河边枯柳残破的巷道间游荡。
水汽沉甸甸地压在发间和破烂的衣襟上,冷得钻心。
林木生几乎是凭着肌肉里残余的最后一丝惯性在移动。脚步踉跄,拖沓在湿冷的青石板上,留下深一脚浅一脚泥泞的印痕。
身体疲惫得像被抽干了骨髓的木偶,连维持最简单的直立都无比艰难,关节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可意识深处却又无比清醒——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力量的枯竭,那份沉甸甸的虚弱带来的空洞,还有……左腕内侧那一点持续不断的,如同跗骨之蛆的温热烙印。
它就伏在那里,像一枚烧红的针尖持续扎着,存在感强烈得令任何麻木都无法忽视。每一次甩臂,每一次衣料摩擦,都更清晰地提醒着他它的位置。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片区域的皮肤在不自然地绷紧,试图隔绝或者适应那该死的热度。
他甚至不敢低头看一眼那手腕。
脑袋里更是乱麻一团。
婉娘沉井前最后望向虚无的眼神、山娃指间滴落滚烫精血刻下桃花符的轮廓、残破蛛网上沉甸甸缀满的水珠倒映出的扭曲月光……还有自己失控涌出眼眶的滚烫液体划过冰冷脸颊那陌生而惊悚的触感……所有碎片疯狂地搅动、碰撞、彼此撕裂,却最终汇聚成一种庞大而沉重的窒息感,沉沉压在心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他不懂。
他一生行走在污秽冰冷的边缘,早已习惯了以恶意与邪煞为伍。
痛苦和麻木才是常客。
手腕上这点烫算什么?胸腔里那点诡异的酸楚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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