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的灯芯不安地跳动了一下,光影在你脸上拉长扭曲。女人已经走了,只留下那股混合着药水、羊水和血腥的浓烈腥甜气,如同跗骨之蛆粘附在冰冷的空气里。地上放着那团用旧报纸包裹的“引子”,像一块被遗弃的畸形血肉。
“仁心诊所”?那女人歇斯底里的指控在耳边回荡: “活活被掏出来吃掉!” “偷出来的引子!” “小护士偷的?”这背后藏着什么?
你换上一身灰扑扑、散发樟脑丸味的旧工装,把脸尽量抹得灰头土脸,像个为生活奔波的力夫。目标:仁心诊所附近那片混乱污秽的贫民区。
小巷污水横流,两边是低矮歪斜的砖混小楼或木板房,墙壁被油烟熏得黢黑,挂着霉迹斑斑的破烂衣物。空气中混杂着剩饭馊味、劣质尿布臊臭、煤烟味和陈年垃圾的腐败气息。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在垃圾堆旁追逐打闹,污泥飞溅。
你走到一个缩在墙角、正在就着冷水啃硬邦邦烧饼的老乞丐身边,递过去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老哥,打听个事?‘仁心诊所’……熟不?”
老乞丐浑浊的眼珠警惕地瞟了你一眼,一把抢过包子,狠咬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熟?嘿嘿……那鬼地方……谁不熟?给钱就接生,给钱也…‘处理’。”他做了个下切的手势,神情麻木,“老板姓孙,刀快,心更黑。”
“那……有没有出过……呃……怪事?”你压低声音,“就是……孩子……没保住那种?”
老乞丐又啃了一大口包子,眼神变得有些诡异,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怪事?多着哩!老孙那把刀……嘿嘿……稳得很!进去大肚婆,出来空肚子,麻溜儿!”他布满泥污的枯手搓了搓,似乎在搓掉什么看不见的秽气,“那些小娘们(指诊所护士)……也不是好鸟!手脚不干净!”他凑得更近,恶臭的口气喷在你脸上,“听人说……她们夜里……还偷摸拿那些……不能要的……血淋淋的肉坨坨……往隔壁……‘老火耗子’(指附近一家廉价餐馆)送哩!那些贪便宜的,以为吃的是啥子猪脑羊杂补身子……呸!造孽哦!”
一股冰冷的恶寒瞬间攫住你!送餐馆?!那些所谓的“废弃医疗垃圾”,难道被加工成了食物?!
另一个更刺激的线索来自街口公共厕所旁的一个流浪汉。他蓬头垢面,裹着发臭的军大衣,手里攥着个小塑料瓶装的白酒。看到你,眼神涣散。
“仁心?”他打了个带着浓重酒精味的嗝,咧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好地方啊!老子给他们倒过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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