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香灰混合的怪味。
巷子尽头,地势更低洼处,一栋黑沉沉的老屋蹲伏在那里。门脸很小,黑漆剥落殆尽,露出底下灰败的木纹。没有招牌,只有一块乌黑油亮、不知挂了多少年的木匾悬在门楣上,刻着两个早已模糊不清的篆字,勉强能辨出是“永”和“押”。两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缝里透不出一丝光。门旁石阶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枯黄的野草。
这就是“旧当铺”?死气沉沉得像口竖起来的棺材。
你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混合着霉烂纸味的空气刺得肺疼。抬手,指关节敲在厚重的木门上,发出“笃、笃、笃” 三声闷响,如同敲在朽木棺材板上。
死寂。
你加重力道,又敲了三下。“笃!笃!笃!”
门内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像老鼠在啃噬什么东西,又像有人在用指甲缓慢地刮着木板。接着是“咔哒”一声轻响,像是生锈的门栓被拉开。
“吱呀——嘎——”
沉重的木门被拉开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陈腐气味扑面而来!像是积压了百年的灰尘、霉烂的书籍、潮湿的木头、还有一丝……极淡极淡、却挥之不去的血腥铁锈味!
门缝后一片昏暗,只能勉强看到门内似乎是个极其狭窄的过道。一个佝偻得几乎对折的黑影堵在门缝里。你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如同枯草般的灰白头发,和一只从宽大破旧的黑色袖管里伸出来的手。
那只手!枯瘦得如同鸟爪,皮肤是毫无生气的青灰色,布满了深褐色的老年斑和凸起的、如同蚯蚓般的青筋。指甲又长又弯,黄得发黑,边缘带着污垢。这只手无声地摊开在你面前,掌心向上,纹路深得像刀刻。
没有言语。只有那只枯爪般的、散发着阴冷死气的手,摊在门缝的阴影里,等着。
你愣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枚刻着“偿”字的乾隆通宝——王半瞎留下的唯一“信物”。冰冷的铜钱接触到那枯爪掌心皮肤的瞬间,你感觉像是把一块冰放进了冻肉里。
枯爪猛地合拢!铜钱被死死攥住!力道大得惊人!接着,那只手迅速缩回门内的黑暗中。
“吱呀——嘎——”
木门被完全拉开。门内一片漆黑,只有门口透进的一点天光,勉强照亮门口方寸之地。那佝偻的黑影已经退到了更深的黑暗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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