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露出满天星斗。
夜风卷着沙尘穿过破窗,吹得供案上的残烛火苗摇曳,映出两道狼狈的影子。
夜煞倚在一根断柱上,左臂齐肩而断,断口处缠着黑红交杂的布条,仍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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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如金纸,嘴唇干裂,唯有那双眼睛还燃着怨毒的幽火。
对面,魂枭盘膝而坐,昔日桀骜的脸上此刻全是灰败。
他的黑袍破烂,胸口一道剑痕从锁骨划到腰腹,翻卷的皮肉间隐隐可见白骨。
夜煞喘了口气,声音沙哑得仿佛磨铁:“兄弟,你真打算回去自裁?”
他抬了抬仅存的右臂,五指颤抖,“我这条胳膊,是替你挡程无涯的‘断岳剑罡’才没的。
黑罗刹一句话,就要我们把命交出去,给赵尊那老匹夫泄愤?呸!”
魂枭垂首,指尖摩挲着一柄黯淡了魔纹的短刃。
那是黑魔宗“血誓刃”,一旦自裁,元神将被摄回宗门血灯,永受炼狱之苦。
他低声道:“可若不回去,宗主血令一下,‘万鬼噬天阵’发动,你我魂牌皆在阵眼,千里之内亦难逃抽魂之刑。”
夜煞冷笑,牵动伤口,血又从布条里渗出。
“宗主?他何时把我们当人看过?
波月秘藏里,我们尽力办事,又不知赵云天身份,怎知赵尊会举全宗之力复仇?
如今兵败如山倒,便推我们出去当替罪羊。”
他踉跄起身,一脚踢翻供案前的残佛首,石佛头颅滚到魂枭脚边,裂口处竟渗出暗红石浆,像干涸的血。
“兄弟,黑魔宗回不去了。
我夜煞为宗门流过血,断过臂,如今只剩一口气,还要我等去给赵尊磕头?
不若反出宗门,远遁海外魔渊,或有一线生机!”
魂枭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发颤:“可血誓在身,逃得掉?”
夜煞用牙齿咬住布条,狠狠一勒,止住涌血,目光凶狠:
“血誓?
我夜煞修的是‘无影心经’,最擅断因果。
我已自斩一缕命魂,封入替身木偶,三日之后,血灯燃尽,替身崩散,真魂便可脱壳。
你若信我,今夜便走;若不信——”
他抬手,将一枚乌黑的储物袋抛到魂枭怀里。
袋口微敞,露出数十块高阶灵石、两张跨海古传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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