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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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她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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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一她还是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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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莹的话在她脑海中盘旋着。是啊，如果那个丧尸还是人呢？如果她还会感受到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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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岂不是成了一个杀人犯吗……莫燃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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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安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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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问道：“你道歉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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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莹半合着眼，看着自己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指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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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为我那时候对你说的那番话道歉。”悦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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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想办法救我的时候，我却还说出那种话，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带着指责的意味来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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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燃稍微想一下便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她还真以为她们两个是心灵相通，居然想的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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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受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莫燃语气都放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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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错，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比你反应激烈的多了去……呃，我不是说你反应激烈啊，说实话我觉得你挺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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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绊绊的说完这一堆话，莫燃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平常没这么不会说话的啊，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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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对方本来是她很讨厌的人吧，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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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莹听着对方声音里蹩脚的安慰，莫名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人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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