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指向左侧沙丘腰部的凹陷处。
“遇袭时我被冲散在东侧。”
公孙武达艰难下马,伤腿传来的钝痛让他皱眉。
“房道龄当时在中军,要留线索,必在双方混战的核心区。”
六人如撒网般散开,分别负责一块区域。
杨再兴的金枪在左前方划出扇形轨迹,每过十步便用枪缨扫开浮沙。
许褚闷头扛着火云刀,刀刃犁出的深沟里,偶尔翻出一两块人骨碎片。
夏鲁奇带着公孙武达走得最慢,方天戟每隔五步便敲击地面,听回声判断是否有空心暗格。
“这鬼地方连个活物都没有。”
许褚踢飞块拳头大的石头,石头滚出三丈外,惊起三只沙蜥蜴 。
“老武,这小子就算逃出去了会不会饿死了啊?”
“不会。”
公孙武达咬着牙摇头,“那小子在哪都能活!”
日头爬至中天时,六人已搜索了大半片沙丘。
岳飞的银枪挑开最后一丛骆驼刺,除了几只干瘪的甲虫,什么都没发现。
他摘下头盔擦汗,忽然听见伍子胥的低呼 ——
“在这里!”
众人聚拢时,看见他正用木杵拨开一丛枯死的骆驼刺,露出底下半片算筹。
筹面糊着干涸的脓血,刻痕几乎被风沙磨平,唯有边缘一道月牙形缺口清晰可辨。
“是房道龄的牙印。”
公孙武达接过筹片,断指摩挲着缺口。
“他刻筹时习惯用牙咬固定,所以算筹上会留下牙印。”
岳飞的银枪在十步外挑起半片焦黑的兽皮。
灼痕呈圆形,边缘蜷曲如狼首,显然是被突厥人的兽油火把灼烧所致。
“火把灼烧的痕迹。”
他抬头望向那块凹陷的石头,石面细缝间嵌着几星兽毛
“这里曾有过一场混战。”
夏鲁奇攀上沙丘,四处寻找。
他的方天戟戳进沙丘时,触到硬物的闷响让他心头一跳。
扒开流沙,油纸包边缘的玄武纹刺绣露出来 —— 那是玄甲军战旗特有的纹路。
公孙武达马上赶来,单膝跪地。
手指抠进纸包缝隙,狼毒草的苦腥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油纸包展开的瞬间,半幅战旗簌簌作响。
褪色的 “玄” 字被狼毒汁涂成墨黑,七道墨点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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