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烛台上的羊油都跟着颤了颤。
“那既然不是你带走了大祭司,那会不会是你的同伴带走了这所谓的大祭司。”
“同伴?”
公孙武达原本低垂的眼皮突然掀起,浑浊的瞳孔里爆出精光。
“你是说……”
“是独孤彦云或者房道龄?”
岳飞的银枪尖重重磕在桌沿,认真地道。
“很有这个可能,如果不是他们带走了大祭司,这群巫师也不会一直逼问你了。”
“可……”
公孙武达喉间滚动,想起突围时独孤彦云断后的背影。
“独孤兄当时忙着带人结阵,房道龄又抱着硫磺毡子引开追兵,哪来的空隙劫祭司?”
岳飞捏着下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也许在生死关头,他们发现了这唯一的求生法门。”
公孙武达脸上的刀疤骤然扭曲,仿佛又看见房道龄策马狂奔时,腰间算筹筒晃出的微光。
“是房道龄,应该是房道龄那小子!”
公孙武达突然抓住岳飞的护腕,浑浊的眼底烧着两簇火苗。
“房道龄那小子很是鬼精!之前在雁门关,他用算筹摆成北斗阵,愣是让迷路的马群自己走回营地!”
他的伤腿在地上蹭出闷响,刀疤随着喘息剧烈抖动。
“这次肯定又是他在捣鬼!”
“他从踏入突厥营帐的那一刻就盯上了。”
公孙武达压低声音,喉间溢出带着血腥味的冷笑,枯枝般的手指在空中虚画。
“你们知道吗?突厥人迎接使团时,那队伍排得像条僵蛇 。”
“前面的狼卫凶神恶煞,可队伍末尾却缩着一群裹白氅的人。”
“房道龄当时就盯上了他们!”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想尝试站起来。
“现在想来,那些白衣人身上的味道不对劲!”
“不似活人气息,倒像是狼毒花混着尸油的腐臭!”
公孙武达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房道龄怕是早就看穿了 —— 那群藏头露尾的白衣人,十有八九就是突厥人口中神神鬼鬼的大祭司和巫师!”
夏鲁奇接过话茬,挑眉道。
“也就是说,至少房道龄很有可能还活着?”
“不错!”
公孙武达很是坚定,“他一定还活着!”
“他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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