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问道:“可是你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不错,我们百密一疏。”
公孙武达自嘲般笑道:“也许是我们终归太自信了。”
他的喉间溢出血沫,混着狼毒草的苦腥,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而后颤抖着抬起双手。
五指因长期被毒烟熏灼而蜷曲变形,掌心的老茧里嵌着细碎的硫磺颗粒 。
那是十二车贡礼的残痕,也是百骑玄甲军的未竟之志。
“接待我们的突厥将领叫阿史那骨都侯,鼻梁上穿戴着汉人贵族的和田玉坠。”
公孙武达的刀疤随着呼吸扯动,宛如一条正在蜕皮的毒蛇。
“我们都没想到,他会在半夜时分,偷偷检查我们所带的‘唐王贡礼’。”
“所以......他们发现了,也对你们动手了?”
杨再兴有些担忧地问道。
“是的,偷袭发生在子时三刻,突厥人足足召集了数千骑兵。”
公孙武达的眼神再次飘向窗外,盯着那一轮残月,仿佛看见那一日的月光如何将黑甲染成铁灰色。
“阿史那骨都侯把我们的战马拴在一起,说是要让我们的马尝一尝突厥的豆子。”
“可我们不知道的是,所有喂给战马吃的草料都掺了剧毒。”
许褚的火云刀重重顿在青砖上,咬着牙道。
“所以,你们所有的战马都被毒死了?”
“不错,我们的战马没有倒在冲锋的路上,就被这么轻易毒死了。”
“你们没有战马,怎么突围?”
“我们只能用马槊当拐杖,用狼卫的尸首当盾牌。”
公孙武达抬起右腿,膝盖处的皮肉深里还嵌着一块铠甲碎片。
“听见战马死前的嘶吼声,我们就发现了。”
“可没了战马,百骑玄甲军只能在地上用马槊对抗突厥的骑兵。”
“那一夜,兄弟们个个奋勇,但人数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公孙武达捏紧拳头,似是不忍再说。
“看着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独孤兄果断带着右营弟兄组成人墙,想要拖延时间,让我们趁机突围。”
“我不知道右营弟兄最终能活下来几个,我只记得在最后关头,独孤兄还将玄甲军的战旗交给我。”
“他告诉我,只要战旗还在,玄甲军就没败。”
闻言,夏鲁奇的后背撞上土墙,听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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