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次,一嘴的荤段子满天飞,笑声震得水面的波纹都微微荡漾起来。
可他却越发的神情严肃,只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动作。
岱森的那一刀,不知是手下留情了,还是因为放在胸口前的这枚香囊阻挡,亦或者是他命不该绝,竟然奇迹般的没怎么伤到内里。
军医来时,还在感叹是奇迹出现,可他却知道,是他娘子一直在护着他。
想到许云苓,李松青摩挲着香囊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上面“平安”二字的最后几根绣线,静静发着呆。
远在京都的秦时,昨日刚刚传回来了消息。
他按照他的吩咐一路追查,已经探查到了一些消息。
那位宋世子确实在半年前,带了一女子回了国公府,但国公府向来戒备森严,那女子究竟是不是他娘子,他暂时还不能确定,有待查证。
李松青把香囊轻轻放到水中漂了漂,面上搓开的血渍顿时飘散而去,可却带不走他心中的焦灼,反而带走了他的全部思念。
河水汤汤,听说这条河会经过京都,那他娘子,会收到这顺流而下的思念吗?
下游这时又爆发出了一阵哄笑,疤脸和蒋风他们像是又打赌输了什么,蒋风正被一脸得意的疤脸推搡着跌入河里,水花溅得老高,伴随着汉子们的捶地笑骂,还惊飞了岸边树丛里的鸟雀。
李松青抬眼,目光通过河流流向的尽头,看向京都的方向。
那里有他的牵挂,有他弄丢的月亮。
当然,也有他以后的战场。
捞起的香囊沉甸甸的,滴水不停,他重重把它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任由漫出的湿意浸透了纱布,透出了里头的血痂。
凉意渗进皮肉,他想起破城那日,她汹涌而出的泪。
当时两人告别,他娘子的眼泪可以说是一串一串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那么冰,那么凉,凉得直到现在,依旧还堵在他的胸口里出不来。
“将军!”
一名亲兵从远处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一会后,李松青点了点头,把香囊收好,站起了身子。
而不远处,沈砚秋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她的母亲正和营中的一位副将之妻说话。
母女俩今日是入营来领取沈父遗物的。
沈母身子一直都不好,又刚刚经历丧夫之痛,此时正被那名副将之妻暖心安慰着。
两人说话间,沈砚秋一直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直到她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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