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前殿的青铜烛台吐着幽蓝火苗,嬴政的玄色龙袍扫过冰凉的玉阶。
他将一沓素纸重重拍在刻满饕餮纹的案几上,震得案头镇纸都微微发颤:"五年,本王要你们算出,秦国养精蓄锐五年后,能以何等雷霆之势碾碎六国!"
殿内骤然安静,唯有纸张翻动的簌簌声。韩非整了整广袖,率先出列,苍白的面容难掩眼中锋芒:"臣以为,当以'术'破局。韩国虽弱,但其申不害之术余威犹在,需先斩断其谍报脉络。"他抽出一张泛黄的宣纸,指尖划过韩国边境,"露华浓掌柜刘妈已掌控新郑三成官员,可借她之手,让韩国政令自相矛盾。"
"光靠谍报不够!"王翦猛然上前,腰间佩剑撞得甲胄作响,"末将昨日巡视函谷关,发现破穹军新制的诸葛连弩威力惊人,但损耗率仍需降低。五年间,必须再造十万张强弩,训练五万弩兵!"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殿内回荡。
嬴政目光转向垂手而立的荀子:"先生博古通今,以为如何?"
白发苍苍的荀子捋着长须,语气沉稳:"昔年管仲治齐,以盐铁为刃。秦国可效仿之,在巴蜀广开盐井,再以半两钱为钩,钓六国商贾入彀。"他举起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国物价,"待五年后,六国经济命脉尽在我手。而太后当年组建的破穹军,更是我大秦的底气所在。"
李斯捧着一叠文书疾步上前,金丝眼镜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大王,臣已测算完毕。若五年内修成三条驰道,改良三种农具,再推行郡县制至边境,届时粮草可支撑百万大军征战半载!"他将文书呈给嬴政时,袖口滑落一卷图纸,正是改良后的连弩设计图,"且有破穹军的精锐战力,定能事半功倍。"
蒙恬突然掀开厚重的门帘,带着一身寒气入殿:"末将刚从陇西归来,发现羌人部落与韩国暗通。建议先派破穹军偏师袭扰韩国西北边境,试探其虚实,同时截断其外援。如今草原五王麾下的骑兵皆听调遣,可从侧翼施压。"他展开的羊皮地图上,几条红线如毒蛇般缠向韩国。
嬴政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纸张:"好!就依此计。韩非即刻联络刘妈,三个月内掌控韩国赋税;王翦筹备兵器,朕要看到咸阳工坊日夜生火;李斯督办驰道,若有延误,军法处置!蒙恬速传信楼烦王、匈奴王,让草原骑兵在边境演练,震慑六国!"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顿弱匆匆入殿,衣袍上还沾着旅途的尘土:"大王,韩国边境增兵三万,似有防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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