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心中一阵柔软。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韩非抬头看到她,微微一笑。“小公子睡得香,我便没叫醒他。”韩非轻声说。赵姬点点头,“辛苦先生了。”说着,她伸手接过小嬴政。
赵姬抱着小嬴政起身,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又重叠。
韩非正要告辞,却见赵姬将孩子安置在榻上后,又折返到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上的暗纹:“先生对政儿的耐心,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这里的生意需要打点,往后怕是难有这般闲暇听故事的光景。”
韩非望着屋内熟睡的孩童,喉结动了动:“夫,夫人若信得过,我,我可常来教导公子课业。”他说得诚恳,连结巴都因紧张而缓解。
赵姬垂眸轻笑,月光落在她眉间的花钿上闪烁出细碎的光:“先生有此心意,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先生乃韩国公子,事务繁忙,不知是否有精力兼顾?”
韩非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夫,夫人放心,我既,既然应下,便,便会做到。”
赵姬抬头,目光与韩非交汇,抬手抚了抚额角发丝。
此时,屋内传来小嬴政梦呓般的呼唤:“先生……”赵姬温柔地看向屋内,又看向韩非:“先生听到了,政儿也盼着您常来。”
韩非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笑意:“那,那我改,改日便带书来。”说罢,韩非向赵姬告辞,转身离去。
赵姬站在廊下,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而韩非走在月光下的小径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嬴政天真的模样和赵姬温柔的笑容,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三日后,赵姬找到了那晚的人,把货物都交给了他,随即返回了店里。
此后,韩非果真常来。他将晦涩的法家典籍编成童谣,带着小嬴政在庭院里玩“断案”游戏,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山川城池讲兵法。
赵姬偶尔路过,总能看见韩非单膝跪在地上,耐心擦拭小嬴政沾了草屑的衣襟,恍惚间竟生出岁月静好的错觉。
春去秋来,新郑城的梧桐叶簌簌飘落,韩非与小嬴政相处已有半载。
某日,韩非如往常般带着竹简与木剑来到赵姬居所,却见庭院门扉虚掩,小嬴政正蹲在角落,用瓦片反复刻画着一个“韩”字。
“小公子这是在练字?”韩非蹲下身,指尖拂过歪斜的笔画。
“是的。”小嬴政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道“先生来自韩国,我便练这个‘韩’字。我想快快学会,以后就能和先生一样厉害。”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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