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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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看着眼前仓惶之下给自己蹲下身行礼，还差点儿侧摔下去的岳秀兮，内心有些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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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后院里的人待见着岁岁出现，便也都停下了动作，规规矩矩给岁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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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岁岁无意在这里特意为难岳秀兮，没等岳秀兮起身，她就从岳秀兮面前略过，稍显厚重的裙摆起步后，擦着岳秀兮的脸颊，竟然就这么带得岳秀兮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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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听得那身后忽然发出的轻呼，并没有多加理会。倒是沉碧茹格外紧张地走过去，关心了一句岳秀兮有没有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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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望舒偷瞄着岁岁的神色，只见她眼底带了点烦躁，忙就让那台上的戏班子继续，自己则是跑到沉碧茹旁边，看着岳秀兮捏着自己沾了泥灰脏污了的裙摆，只与沉碧茹道：“公主过来看戏，你少在这里作死，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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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公主难道旁人的命就轻贱了？”沉碧茹压低声音仿佛在替岳秀兮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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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望舒冷哼一声道：“你一个庶女倒是心气儿高，待会儿你同我去父亲那儿，当着父亲的面，把这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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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碧茹自是不敢，对着沉望舒瞪了一眼，然后挽着岳秀兮的手臂亲热道：“衣裙脏了，我带你去我的住处换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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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岳秀兮柔柔弱弱，一副人善可欺的模样，沉碧茹自是也没理会她的推拒，只嚷嚷着说叫她脏了衣裙回去，别人也会生出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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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望舒看着沉碧茹和岳秀兮亲如姐妹一般地走了，自己也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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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坐在那儿，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戏，因着岳秀兮，总归受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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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一半，便没了兴致，却也没有当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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