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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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朱五指着图继续说道，“从内城出来无非就是两条路，一前一后。这两条路咱们立起绊马的栅栏，骑兵就冲不出来，沿街两侧高点都战上咱们兄弟，有弓箭就射箭，没有就用标枪，实在不行扔石头，冲不起来的骑兵就是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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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兴暗暗称奇，朱五这图画得太细了，每条街都画出来，院墙多高街多长都有标注。军营，粮库包括骑兵的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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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看这，这是知州衙门的后墙，前边打起来，后边定更空虚，到时候跳进去一群兄弟，沿街放火大喊红巾军进城，弥勒教进城，估计没打他们就乱了。当官的比咱们怕死，咱们在后面的路上，留出一条小缝儿，当官的准带着家眷先跑。汉官都跑光了，剩下那点蒙古色目人，咱们用人堆都堆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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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你这是跟谁学的？”郭子兴打量朱五，满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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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读书识字都了不得，朱五这连图带画，有理有据。郭子兴江湖闯荡大半辈子，这样的图画还是第一次见，朱五所说又头头是道，比他们这草台班子拍脑子想出来的，细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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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知道是朱五画的，不知道是他说的。别人说这是那个高人的指点，郭子兴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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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把图收起来，“我爹教的，我和您说过，我爹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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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图留下！我琢磨琢磨！”郭子兴想想，对朱五笑道，“这几天辛苦了，去告诉厨房炖羊肉，让你那群小兄弟也打打牙祭！”说着，又看看朱五，“你晚上到我这来，咱们爷们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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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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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五走了，郭子兴挠挠头，“这小子是特么个人才！”又外边喊，“黑子，让各堂主到我这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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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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