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前,磔祝龙祝虎于受辱井畔,射杀祝彪于采生妖坛!今以仇雠之血,荐我枉死之民!
父老其拭目看:苛税枷锁今已碎!妖坛刑具俱成灰!凡祝氏所夺田宅仓廪,尽数发还本主;凡被掳妇孺,皆送归家门。更开义仓三千石,遍济鳏寡孤独。自今日始,独龙岗复见天日——此非梁山之功,实乃天理昭彰!非吾辈能战,实因民心即剑!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敢有效祝氏恶行者,虽在幽冥,必戮其魄!
檄到如雷,咸使闻知!
大宋政和四年秋八月庚辰。
梁山泊主王伦告天焚表。”
王伦一篇檄文念完,祝家庄老百姓山呼海啸,齐呼起来。
“带苦主!”
王伦的声音穿透死寂,人潮如摩西分海般裂开一条路。
最先扑上来的是个跛脚老农,枯爪般的手攥着半截锄头柄,直戳祝永强鼻尖:“三年前腊月廿八,你祝家二爷强占我女儿抵债!她投了井啊!”
老人喉咙里滚出狼嚎般的呜咽,突然抡起锄柄砸向祝永强膝盖,骨裂声混着惨叫炸开时,王伦并未制止。
“该!”
人群爆出雷吼。几个妇人抬着具小小棺木挤到台前,棺盖敞着,露出孩童青紫肿胀的脸。
“你家三公子纵马踏死我儿,赔了三贯钱便说两清……”
领头的妇人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香炉,滚烫香灰全泼在祝彪小妾脸上。
虽说祝彪没有娶正妻,但是早有了三个小妾,也许这也是“一丈青”扈三娘不想嫁他的原因之一。
凄厉哀嚎中,晒场四周梁山水卒的朴刀森然竖立如林,维持着复仇的秩序。
王伦脚边很快堆起证物:浸透盐渍的牛皮鞭是祝龙驯“刁民”所用;一摞田契按满血手印——皆是祝家通勾结官府强夺的;最刺目的是一本《丁口册》,墨字记录着历年“意外身亡”的青壮姓名,页缘被家属的泪水泡得卷曲发黑。
“斩恶奴!”
王伦的宣判声落,鬼头刀寒光连闪。
曾带人活埋抗税农户的祝府管家头颅滚进谷糠堆,腔血喷上祠堂匾额“诗礼传家”四个鎏金大字。血珠顺着“礼”字笔画蜿蜒流下,滴在祝朝奉煞白的脸上。
当王伦的巨阙剑指向祝永强咽喉时,整个晒场死一般寂静。千万道目光焊在剑尖,空气绷紧如满弓之弦。
“天道昭彰——”
王伦剑锋忽转,劈断供桌上青铜烛台,“今日碎此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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