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待他不公了。
柴六子对此已经司空见惯,根本都不理他,转身就走了。
至于卞祥那里,他可没有亲自去,派其他人给他传讯,毕竟卞祥在他们眼中有传染病,他可不想要以身犯险去冒着感染的风险去通知。
次日,武松和“石将军”石勇按照昨天柴六子的吩咐,在庄园门口等着第三个人,一起上路。
而就在他们等待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声音,简直像是在拉风箱。
但见一个汉子背着包袱,走了过来,虽然身板宽阔,但是体力明显不行,走到了他们两个身边,靠着柴门就开始喘息。
“你是……”
武松刚想问,但见那人又咳嗽了起来。
来人正是卞祥。
卞祥倚着柴门喘息时,乍看像具蒙了人皮的骷髅架,下巴上的三牙髭须,如今枯黄蜷曲地挂在下颌,仿佛秋后菜地里蔫了的藤须。
九尺身量非但没缩,反因皮肉消蚀更显嶙峋——肩胛骨如两柄生锈的犁头刺破粗布衫,走动时能看见肋条在皮下起伏如搓衣板的棱。
关键是他原本的身板非常壮硕宽阔,骨架应该是很大的,现在则是直接闹得身上挂不住肌肉,好像是一张人皮直接给蒙在骨头架子上了,看着都吓人……
最骇人是那双曾倒拽水牛的手臂,此刻垂在身侧像两截剥了皮的老杨树,青紫色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盘成蛛网,小臂处竟能清晰数出二十八道骨节凸起。
当他要抬手拭汗时,五指张开如冬日枯枝,指节胀大处泛着不祥的紫红,曾经能捏碎核桃的虎口如今凹陷成两个青黑的坑。
哮喘发作时,他佝偻如虾米的脊背上,第七节脊椎突兀地支着,活像古寺飞檐上蹲着的石兽,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曾瞪退山匪的圆目蒙着层灰翳,却仍执拗地闪着寒光。
随着拉风箱般的喘息声忽胀忽缩,他的胸口宛如一张嘲弄的嘴,上下起伏,每走三步便要扶着土墙咳嗽,震得墙上陈年积灰簌簌落下,在阳光下里下成一场金色的雪。
“二位,我到了,咱们可以启程了……”
卞祥强撑着行了一礼。
“这位兄弟,你这是病得多重啊,不是说要去济州府帮着剿匪吗,你这样……”
武松指着卞祥,不敢置信的说道。
就卞祥现在这个状态吗……恐怕抓只鸡都费劲,怎么可能有力气剿匪?
这不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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